……wtf?!
贝莉儿睁着眼睛看最后那段,手机背后他直接就别着脸没有看她。好像知道她看完似的,手指一点手机又继续翻:
【我没有脱你的内衣裤。你需要赔偿的话,我寄支票给你。】
贝莉儿:“……”她竟无语凝噎,脱衣换钱,一夜暴富,人生梦想。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的确换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
怪不得他看她如见鬼,她终于明白了,她也想死。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三、三q啊那个。”啊啊啊啊啊尴尬死人。可是人道主义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么大惊小怪真是土包子。“no、nonono那个,money。”
那双绿眼睛飞快的看了她一眼,贝莉儿难以形容他脸上的复杂表情,好像他很愤怒,很郁闷,很嫌弃。贝莉儿也很委屈好嘛!她努力想表现得很自然,手机又开始翻了。他还有完没完?!小讨厌另一只手露出来是卫星电话。手指点到下一页:
【照着这句英文念出来:我已明白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在12月20日晚上所做的一切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完全理解接受并不会在以后通过任何途径追究此事和后续后遗症,我没有受到任何胁迫,自愿做出此声明。20xx年12月21日上午9点,莉莉·b。】
再翻,一大片英文。和着旁边接通的卫星电话放着,里面传来据说是那家伙律师的自我介绍。
……敢情手机一直通着线。贝莉儿面部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现在就想继续操起手机砸破他狗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想好了段子
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一章就是写的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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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玛多多为什么要买睡袋吗,嘿嘿嘿嘿
他买睡袋的那段已经在群里发过了,今天算双更啊宝贝们!
我只欠2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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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好几遍
好像还是差点感觉
好困,明天看一下能改的话继续改,加救龙的番外,明天要努力写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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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地雷和评论么么哒,也是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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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修改!
第15章 12月21日·中午
贝莉儿觉得之后自己能爬起来大概是河豚给她充了气的。
世界上竟然还真有“垂死病中惊坐起”这种操作,没亲身经历前她一直毫无实感。她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生龙活虎,一股血气往上冲,就想爬起来揍他丫的,发泄心头大恨——高烧居然一下就无碍了,虽然耳温枪告诉她那是错觉。
温度计显示她的体温还在38度多,属于高烧,重病人。她人虽然能下床,可嘴里发苦,两腿发软,人走在路上发飘——总比人躺在床上好,不过贝莉儿不会因此感谢这个名字长得念不出来的家伙的。
说到名字简直是噩梦。她坐在桌边一脸恹恹。暖气很热,她穿着长袖睡衣裤,觉得自己哈出一口气都是烧起来的,可是穿短袖又难受,太冷。她抱着一碗糖开水,一脸生无可恋。
早上贝莉儿坐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地瞪着那个手机,显然讨厌鬼一直别着头看不见她那个想跳起来暴打他的样子,虽然可能他看见了也不当回事,他不是一直这样我行我素的吗?
手机屏幕像是那种玩电脑时老出来碍眼的通知提示一样执着地立在眼前。——值得一提是,手机有自动休屏时间的,贝莉儿不记得是多久,反正要么30秒要么1分钟,神奇的是,每次屏幕一暗要休眠了,他都手指一点,立刻就重新亮起来,准度精确到秒。
……他不是不看屏幕吗?怎么做到的?他内心读秒吗?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他就是死都不看她吗?真tm绝。
贝莉儿也是很服气。还能咋办,卫星电话还通着,律师也等着。这感觉大约就像那个传颂千古的“来都来了”。并不是想做而是那种机会成本的代价替小市民做了决定。既然都做到九十九步了,也不差最后一步了。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被这种毒鸡汤言论骗得倾家荡产的。贝莉儿还没超脱尘世,无法免俗,虽然她运了半天气才跟着念。“i ha/ve understood……”
句子太长也没有标音标,她英文实在烂,颠三倒四各种断层,念得自己都觉得丢脸。好歹也是念下去了,当着电话那边和眼前这个陌生人的面,颇像公开处刑。她一边磕巴一边涨红了脸。其他都没什么,只是名字实在太长也不熟悉,念不准——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单词糊的一比讨厌鬼都过了,他只要求这个完美无缺。第一次他没有看她,轻声的教:“my name is……”
贝莉儿生不如死。
可有什么办法,与人为善思维在作祟,她想着他给她做了一顿饭呢。
虽然蛋和香肠都不能吃,值得感念的是这份心意。想想他的手,想想他的西装吧,再想想他的……反正是那个她一醒来,仿佛在大雪里神光四射的场景。王子驾临,蓬荜生辉,这栋小木屋都仿佛镀了金。她结巴的念:“玛利多……”他名字实在太长。。
“玛利多诺多尔。”他纠正。
“玛尔多诺……”
“玛利多诺多尔。”
那双绿眼睛就转过来沉沉的看着她,她每一次犹豫和张口结舌都被利落地打断并用流畅快速的发音纠正,但这一次他稍微放慢了语速,有些恼地重复。“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
他的声音前轻后重,她始终听不清名字的连音,只能感觉那很优雅,她说不来。那不是英文的感觉,和看过的美剧或者英剧似乎都不同,一种别致的古典,和极其的拗口感。她觉得舌头都要打结了,脸憋红了,上不来气,讨厌鬼还执着的m,非要她念对名字。
贝莉儿第一反应是想要不要请他再放慢一点语速……随即她醒悟过来,也来火了。他都没叫过她的名字,凭什么。虽然念对名字是礼貌,她还在发高烧!接下来无论他怎么念她都只念他的姓。
“埃托雷,埃托雷先生,埃托雷。”她瞪着他,就这样怎么着了吧。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愤怒,他又别过了头,那双绿眼睛闪烁着躲闪了一下,他紧紧地抿着嘴,手机也因为举了太久,手酸架在了桌子上。他那副样子看起来是开始和自己生气。
可他还是不看她,低垂着绿眼睛,别着头,不肯和她对视。那个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睡着的时候梦游起来在他面前跳了脱衣舞吗?不可能他那个高贵矜持的样儿,他发现自己梦游在她面前跳脱衣舞还差不多。
“玛多。”他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