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正在刚出的孩子,也被他老爸不负责任的贯了一个叫“秋雷”的名字。
在山洞里正打坐的师父跟天灯老人,他们也被这惊天动地一般的炸响给轰出洞穴来,两人走到水池近前,师父发现我正处于千百道雷光中心,每时每刻都承受着万雷贯体而过的痛楚。
师父当时就急了眼,他召唤出千把神剑,一跃而起,飞到云头,手捏剑诀,让千把小剑在空中组成一把巨剑,挥手指挥着巨剑疾驰而来,想要强行驱散我头顶的云层,谁料剑光戳到云里,非但没有驱散,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引来更为激烈疯狂地雷电轰击。有些甚至分流出来,追向飞在半空的师父,他见情况不妙,赶紧收手将剑光散去。
朝他劈去的闪电越来越多,他险而又险的避开几道向他缠过来的雷电,狼狈的落在地上。
站稳后,师父立刻上前一把揪住苦释和尚的衣领,怒道:“苦释秃驴,这就是你的训练?你特么这是想玩死我宝贝徒弟吧,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青崖山跟你们普陀岭从此不共戴天!”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模糊中,我能看到他们三个人像是泼妇打架一般,扭打在了一起。
其实我的处境看似危险,实则不然。
虽然周围都是电浆,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什么,电光好像直接透过了我的身体,灌注到那把血渊虚影之中,雷光越聚越多,最后是爆发式地连闪,师父他们被这暴戾的能量,逼的连退很远,只有血渊一口也不肯放过的照单全收。
黑暗的空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没有电闪雷鸣的乌云,没有噼里啪啦的电浆,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只是死一样的寂静,它一直是这样死气沉沉,并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多出一份生气来。
“哥哥,你来了,”女孩跳下一张玉床,不知从来出现了一抹微弱柔和的光芒,在我们之间闪耀着,她这次穿着一身紫色的瑰丽长袍,华贵美丽,一如月下盛绽的鸢尾花。
“我……究竟是谁?”我本来始终不肯接受自己背负着别人的宿命的身世,可我明了,若是一味逃避,那个问题就永远都无法解决,这些东西还会如梦魇一般,缠着我的余生,我的下一世,我的生生世世!
女孩笑了,她走过来抱着我,轻轻吻在我的额头上,一道紫色的犹如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露珠,被她用手指一下点在我的额头她吻过的那里。
“啊!”突如其来的一阵来自灵魂的烧灼感,让我不由得抱着头嘶吼起来,她一掌将我打飞出去,耳边隐隐传来她飘渺的声音:“哥哥,去你最开始的地方,寻找那个真正你吧。”
“呃,”醒来时,雷光依旧在不断闪落,但我能感觉到它们似乎没了那些汹涌澎湃撕碎一切的杀意,反而很亲和,很活跃,我身上一拈,一条雷蛇就静静躺在我的手心,随后它用头亲切的蹭了蹭我的手掌。
“她…给了我什么,居然这样就拥有了雷法本源,”我想起了黑暗空间里她那一吻,不由思索起来她最后在我耳边的留言,“最初的地方,等这件事结束我再仔细思索,所谓最初,是指什么。”
我在狂暴的雷网中,闲庭信步地走出,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师父,天灯老人和苦释和尚三人,他们也看到了我,忽然齐齐瞪大眼睛,僵住了各自的动作。
“呃,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我尴尬地说道。
阿俏从山洞里捧出我的衣服,对着还在揪住对方衣服的三人说道:“我就说长生公子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吧。”
“我是不是眼花了,苦释秃驴,天灯老头,你们看到了吗?”师父像是见了鬼一样。
苦释和天灯一起.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他们放开对方,飞快围了上来,盯着我的脸,使劲打量。
“师父,两位师叔伯,是我脸上有花嘛?”我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应该啊,来徒弟,你跟我讲讲,你刚才遇见了什么?”师父首先凑过来,问道。
“啊?电光,雷蛇,电浆贯体……还有好多,怎么了?”我正纳闷,在爬出池子之前,我特别洗了洗焦黑的脸,难道还没洗干净?他们究竟是在看什么呢。
“你难道没有发觉吗,你眉心多出来的雷印。”苦释背着手,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边走还边说,“不应该啊,究竟是出来什么变数?”
倒是天灯老人,怒道:“你们两个问东问西的,问这么多没用的干嘛,长生小子刚从九死一生中挺过来,得到雷法本源不是正好吗?真不知道你们还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