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忽明忽暗。
郁晗闷哼一声,她被男人困在床板之间,男人很冷,床也冰凉,细白的肌肤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
季淮然自上而下的,漠然的审视着他的新娘。
男人下颚的线条冷冽凌厉,整张脸没有多余的表情,黑眸映出她的身影。
他视线所含的侵略性太强,郁晗下意识地在床上缩退一步。
这轻微的动作,却惹恼了男人,那视线愈发的露骨,郁晗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由眼前的男人决定生与死的命运。
“记住了吗?”男人垂下眼睑,视线执拗地停降在她的身上。
记住什么?
郁晗眼底划过一缕迷茫,下一秒,她发现男人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求生欲作祟,急中想起刚刚那两句穿透心脏、冰冷又诡异的话。
“记、记住了,”她磕磕绊绊的,攥着嫁衣的指尖发白。
她不敢对视男人的眼睛,又怕移开眼睛,发生更可怕的事。
郁晗只好盯着男人淡青色的眼窝,发出奶猫般细弱的声音。
“你是我夫君,季淮然。”
这句话说出口,她就像是煮熟的虾子,浑身粉红。
心里的情绪复杂,有惊恐,有彷徨,有害臊,有无措。
她没有注意到,话音落下时,屋内的烛火扭曲地飞舞,身下被巨大的阴影围绕。
空气的沉默给郁晗注入一些勇气,她抿了抿唇,哀求着说:“可不可以,不杀我。”
季淮然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因为结契成功的那句话,还是天真懵懂的请求。
他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少女额前的碎发,看到新娘紧张的阖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