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干坏事的人又不是他。
闻斜走过来的时候还真以为他师尊已经睡了,看到他半湿的头发还轻轻叹了口气。
这人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
结果他刚想催动周围的灵力,帮他把头发烘干,这才刚捏起他的一缕湿发呢,就瞥见他师尊的眼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睫毛都在轻轻地颤抖。
他的动作顿了顿,这是
装的?
闻斜无声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先帮他把头发给烘干了。
他的小师尊,在这方面就真的跟张白纸一样。
这个时候装睡,不就是把便宜送到他面前让他占吗?
不过闻斜看了一眼他身上盖的被子,皱了皱眉,动作很轻地把被子撤了下来,又从储物袋里重新拿了一床出来。
那被子不太行,他师尊应该睡不习惯的。
他轻轻地给江牧盖上,然后看了看他的反应,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耳朵好像更红了点。
他的目光极为克制,又极为放肆地从江牧露出来的肌肤上划过,那种灼热的感觉江牧闭着眼睛都感觉到了。
他心里想骂人,却又估计着还在装睡,只好咬着牙保持不动。
闻斜轻笑了一声,坐在床尾,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可能是因为他师尊现在身上带伤,体温比他低了些,他把那精致的脚踝握在手里,只觉得那触感像极了品相极佳的玉。
他师尊的脚踝,他很早就想碰了。
闻斜垂眸,眸色深深地打量着手中的玉踝。
他师尊的皮肤白,如雪一般,就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极其惹眼。上面微微隆起来的关节处还缀了一颗殷红的痣,看起来宛如冬日雪地里飘落下来的一朵红梅。
江牧被他弄得不舒服极了,甚至被他松松握住的脚踝都在不自觉战栗,只是他还记得已经睡着了的人设,硬是控制住自己没把脚收回来。
但下一瞬,他的手指就猛地攥紧了被子。
这混账东西,在干什么?!!!
他看不见,只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扑撒在了他的皮肤上,紧接着,一个温软得触感印在了他脚踝上的那颗痣附近。
艹艹艹艹艹艹艹!!
狗日的!!!
他就说这王八蛋是个小变态!!正常人能对着别人的脚踝吻吻下去吗?!!
他下意识地想掀开被子把被子糊这小畜牲的脸上,但是还没动呢,又突然僵住了。
日,他现在已经睡着了,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要是突然醒了,估计得更尴尬。
但是他左思右想都出不了这口气,想了想,只能暗自咬牙,装成熟睡的模样翻了个身,装作说梦话似的,咬牙切齿道:小,畜,生!
谁料那畜牲玩意儿还真以为他在睡觉,低声轻笑着应了一声:嗯。
江牧:
闻斜你这个王八羔子!!!
闻斜估摸着不能逗狠了,唇角扬了扬,终于放过了他的脚踝,然后动作很轻地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他小师尊刚才的动作倒是还便宜了他,他轻声叹了口气,像是真的怕吵醒这人似的,虚虚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江牧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睛:
日哦。
小畜生。
他冷脸盯着闻斜,真的手痒得很。
这混账就是欠揍。
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桌案上的点苍剑嗡嗡地响了两声。
是的!欠揍!!
江牧:
他觉得头疼,低声斥道:你凑什么热闹?闭嘴!
点苍剑半点不虚他:嗡嗡嗡~嗡!
揍他!
江牧:
也不知道这百年来闻斜对它做了什么,让它什么都不会就会拱火了。
这百年
江牧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占有欲十足地把自己按在怀里的王八蛋,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王八蛋以为他没了,这百年来应该过得也不轻松,难不成就是这百年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妈的,不想了。
他恶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当年他在外游历的时候,什么地方没睡过,他就不相信了,就这会让他睡不着
没有多久,他又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睛。
艹了,还真的睡不着。
这混账东西身上有种淡淡的木质香,闻着有点暖燥,本来配合着外面传来的雨声是更容易让人陷入黑甜乡的,但是
这他妈是从他徒弟身上传过来的!
谁家的师徒睡同一张床上,徒弟还把师尊按在自己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