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她真的有一点点想尝尝。
因为……皇叔的嘴唇真的很好看,很诱.人。
苏清娆意识到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就莫名有种罪恶感,她这是不是在冒犯皇叔?苏清娆低下头继续干活儿,她觉得皇叔真的……怪不得那么多贵女仰慕他呢。
“呼~”她轻轻吁了口气,耳根莫名地悄悄爬红,但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封钺心中一动,她害羞了?
她在害羞?封钺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翻滚。
“清娆……”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微哑,“我……”
小姑娘抬眸看他,封钺瞧见她眼里一片清净,刚怦然而起的心又沉了下去。
“皇叔要说什么?”苏清娆奇怪地看他。
封钺将眼底的情意压了下去,轻呼了口气,随即一笑,亲昵又不过分地将她前面的发丝拨到后面,说:“清娆给我绣一只荷包,可好?”
苏清娆微微一愣,不过没有多想什么,点头答应:“好,皇叔不要嫌弃我绣工差就好了。”
“不嫌弃,我喜欢。”封钺唇角微弯,眼里的柔意不减。
苏清娆不是不知道女子送荷包给男子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知道皇叔是长辈,她给他送荷包是属于晚辈送给长辈。
就像皇叔送她发簪的道理是一样的,皇叔对她这么好,她肯定要好好孝敬他,送个荷包还是礼轻了呢。
苏清娆心里这么想。
如若知道小姑娘是单纯的出于“孝敬”他,才答应绣的荷包,封钺怕是笑不出来了。
苏清娆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精心挑选上好的丝线,亲手一针一绣地缝制,她的手不巧,做工不算精细,但已经十分的用心了。
她绣了一支牡丹花,淡粉色的花瓣,鲜绿色的枝叶,一只小鸟儿站在枝头上,欲啄花瓣儿。
她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做出来的,虽然有点儿丑,但她还是“孝敬”了出去,因为皇叔肯定不会嫌弃她的。
封钺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低低笑了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牡丹与鸟儿,笑问她:“清娆为何选了牡丹作图案?”
苏清娆如秋水般的眼眸盈盈一笑,“因为皇叔国色天香呀。”
封钺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他。
他将荷包揣在怀里,如获至宝,柔声地说:“多谢清娆,我很喜欢。”
苏清娆的笑容绽放到最大。
与皇叔这般性子温柔的绝色男子相处是一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儿,尤其是听表妹说,等皇叔娶了媳妇儿以后就没有这么多时间跟她们玩儿了,苏清娆就更加珍惜和皇叔在一起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进入腊月,
从腊月到正月末苏清娆都可以不用去御书房读书,这段时间肯定是要留在家里陪父亲娘亲的。
离宫前,封钺不忘叮嘱她,要记得常回来。
小皇上也说:“表妹不在宫里我太无聊了,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苏清娆满口答应,她也舍不得皇叔和皇上表哥。在宫里读书她很开心,不过回家常伴娘亲左右她更开心,尤其是娘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她怕娘亲闷,想在她身边多跟她说说话。
所以苏清娆开开心心地跟两人道别,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看着蒋家的马车渐渐离去,小皇上不停地挥手,直到看不见,才把手放下来,一脸沮丧和不舍,说:“表妹要是能一直待在宫里就好了。”
侄儿难得说了句合他心意的话,封钺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封煜:皇叔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作出最精妙绝伦的文章的时候,皇叔也不见得这么看他啊。
苏清娆回家后,倒是跟庄敏表妹回宫几趟,但临近过年就没有再往宫里跑。
到了大年初二的时候苏清娆跟父亲娘亲一起回外祖家拜年。
庄家已过了孝期,也像别人家一样挂起了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苏清娆给诸位长辈拜年,外祖母、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收了好多份红封,其中外祖母给了两份,说是一份是给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的,让她这个姐姐先代其收下。
苏清娆本想过几天跟庄敏表妹进宫去跟皇叔过过年呢,可听表妹说起她才知道,皇叔已经不在京城了,早在除夕前几天就动身去紫陵行宫。
这次还带了皇上表哥一起去,紫陵离京城不算远,赶路用不到三天就能到,刚好可以陪太皇太后守岁。
这是小皇上第一次去紫陵,得知皇叔要带他一起去的时候,激动得差点要管叔叔叫亲爹……他从小对皇叔又爱又敬又怕,现在他觉得自己皇叔又可爱又可敬但一点儿都不可怕。
官员年假七日,但休朝十多天,他们叔侄俩今年要在紫陵行宫过完这个年才回来。
所以待他们回到京城,已是半个多月后。
苏清娆每日在家陪娘亲聊天解闷,蒋溪桥休沐便带她们娘儿俩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偶尔一家人便去京郊的皇家别苑小住几日。
皇家别苑自是没得说,无论京城哪个世家府邸都比不上其奢华,景色极美,又远离城中的喧嚣,最宜养胎不过了。
但院子太大,才三个主人住着显得空荡荡的,所以他们只是小住不到十日,便回了城里的府邸。
元月过,苏清娆又得回皇宫读书。
蒋溪桥夫妇还是不放心她在宫里跟皇上日日相处,尤其现在女儿已经长大,皇上也已经十三岁了,不少世家公子在这个年龄就把婚事定下来了,他们是担心生米煮成熟饭,万一皇上或王爷突然一道封妃的圣旨下来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