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大学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唐真靠在车门上抽着烟,两个手下小跑着出来,其中一个对唐真说,学校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徐子明的教授,姓徐的教授倒是有一个,一来不叫徐子明,二来已经是近六十的年纪。
唐真眯缝着眼睛,把烟头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上了车。
两个手下不知道唐真为什么生气,小心地跟上了车,车子离开了金陵大学。
“那姓许的有人盯着吗?”唐真问道。
一个手下说道:“派了两个人盯着的,不过组长,我们这样做好么?要是楚头知道了会不会……”唐真白了这手下一眼:“怎么,你怕那个姓楚的?”
手下尴尬地说道:“老实说,他怎么也是我们的头儿,组长,您倒是上面有人,可我们呢?社里的规矩你也知道,若让他知道我们在暗中监视许可,甚至监视他,别说是丢了饭碗,弄不好我们的小命也会没了。”
唐真冷笑:“你们给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放手去做,不会有事的。不过你们最好还是机灵点,把这事情给我做好喽,要是做成了夹生饭,别说是他姓楚的,就是我也要让你们好看!”
两个手下的心里都是一惊,看来唐真还真是有所倚仗,莫非他想掰倒楚歌上位么?
不过这可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他们是端人饭碗就得依着人家的管。
半道上,两个手下被撵下了车,唐真自己开着车去了一处秘密的所在。
城外,一间农家小村里,唐真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属下怀疑那男人很可能是那边的人。”
男人冷冷地说道:“你怀疑许可大晚上出去游湖就是去见这个男人?”
唐真“嗯”了一声:“否则我想不明白,大半夜的,凌晨两三点钟他哪来的兴致游湖,而那个男人的出现也很诡异。不过许可在属下的面前也提出了对那人的怀疑,所以属下一时间也吃不准。”
男人沉默了一会:“知道了,你去吧。”
唐真准备退出去,男人又叫住了他。
“这次突然冒出来一个楚歌坐上了副处长的位子,你的心里一定有想法吧?”
唐真摇了摇头:“属下不敢。”
“不敢?我警告你,就算你有什么想法也给我老实一点,楚歌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最好别去招惹他,别以为有我给你撑着你就有了和他对抗的本钱,那你就错了,复兴社那一亩三分地我的手还伸不进去。你们的规矩你比我懂,要是让楚歌抓到了你的把柄,弄死你你也白搭!”
唐真吓得满头大汗。
“去吧,这件事情之后你就离开复兴社,我会重新给你谋份差事。还有,许可那边别盯得太紧,要是让他发现你们在跟踪他的话,他是肯定会把这事儿告诉楚歌的,你或许不知道吧,楚歌和他的关系可不一般。”
唐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开着车子回玄武湖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面对两个手下时的淡定,他才发现原来他的靠山也不是那么稳当,也有惧怕的。
回到住处,迎面就碰到上王海洲,王海洲也是一个行动组的组长,偏偏两个组长在这儿却只能给许可看大门。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王海洲关切地问道。
唐真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刚才去了金陵大学,那儿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徐子明的教授。”王海洲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把唐真拉进了一个屋子里,并上了门:“这件事情可不许再提了。”
唐真愣了一下:“为什么?”
王海洲凑到他的耳边:“你就没想过么,许先生怎么会大晚上想起要去游湖?半夜三更的,他不睡觉哪来的雅兴?游就游呗,无端端还冒出个人来,这其中你就没有想过吗?”
唐真心道,自己哪会没想过,可是那个徐子明让许可给放走了。
“你不会怀疑许先生也是那边的人吧?”唐真疑惑地问王海洲,王海洲摇了摇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就连那徐子明的身份我们都没有查明白呢。许先生现在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楚处都得听他的,如果我们在这儿再添点什么乱子,你觉得像楚处这种新上任的官儿,会不把火烧到我们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