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赤色分子昨夜袭击了戴笠的住处,现在全城都在搜捕赤色分子,抓了不少呢,我倒有些不信,哪来那么多赤色分子,多半数都是些平民老百姓吧,这回军警可是要狠狠地捞一笔了。”
听程德东这么说,许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程德东笑了:“老弟,别看你查案的时候厉害,但很多人情世故你还欠缺啊,为什么要抓这么多无辜的老百姓?你怕那些军警的心里不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赤色分子么?他们清楚得很呢,他们抓这些人,就是想从这些人的身上敲上一笔,让这些人的家人拿钱去把他们赎回来。”
许可明白了,心里对于军警的做法很是不耻,可是他知道对于这些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
他说道:“这只是一说,另一说是王亚樵的旧部在替他报仇。”
程德东是个聪明人,许可只是提了个头他便马上就想通了。
“王亚樵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其实就是早晚的事情,他让蒋先生寝食难安,就像是悬在蒋先生头上的一把利剑,你觉得蒋先生能放过他么?再说了戴笠是什么人?那也是人中龙凤啊,他与王亚樵还有同窗之谊,只是相比王亚樵,他又略差了一筹,但是他身后站着的可是蒋总裁,手里握着的是整个国家的资源,又弥补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许可看着程德东,他没想到程德东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少,这是一个只当过大头兵的人么?不过许可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异样的表情,而是听得津津有味。
程德东继续说道:“再者,王亚樵是个性情中人,行事带了很多的随意性,随心所欲。他重情义,讲义气,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在这一点上戴笠比他要强了许多,无情无义,虽说这样的人不讨人喜欢,但却是成大事者的资本。所以王亚樵才会中了他的圈套,死在他的手上。换个角度,如果是戴笠落到王亚樵的手里,王亚樵不一定能够下得了手,因为他会顾及同窗之谊。”
程德东说到这儿,也望向许可,看了几秒笑了起来:“在这一点上,你们的性格很相像,别看老弟平素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模样,其实你和他一样的重情。”
说罢,他的脸色一正:“如果真是把这事情归于王亚樵手下的报复,那么对老弟你可是十分的不利啊!”对于许可与王亚樵之间的那点事儿,程德东是知道的。
许可说道:“对啊,正是如此颜萍才会劝我离开金陵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她却不知道,我若是离开,那么无形中也等于是放弃了金陵方面对我的那层保护,而对方是怎么都不会放过我的。”
“是啊,你没有选择,唯有背水一战。”程德东看得很准。
叶辰小跑着进来:“先生!”
许可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