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徐庭语一个经济学者竟然会成为了复兴社的政务室主任。
徐庭语说道:“许先生一定认为我是不务正业吧?其实非也,国家值此多事之秋,男子当思报国,我是学经济的不假,但我也曾经是中山先生的学生,追随先生多年。你也知道,现如今的华夏真要说发展经济那只是空话,首要的是要转变国人的思想,另外就是转变官吏的作风。要现实这点,在现在的位子上我觉得更能够有所作为。”
许可没有再说话,通过这一番交流他感觉徐庭语这个人还是很务实的。
只是他不知道戴大老板把他弄到这儿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想找自己的不自在的话,当不会如此的和风细雨,让他老学究来和他谈论经济。
徐庭语咳了两声,他也想到了今天到这儿来的目的,也是见许可在看曾国藩的文集他才会有如此的感触,不过总归是要进入正题的。
“许先生,今天我是代表了戴老板来的。”徐庭语轻声说道。
许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许先生也别有什么想法,其实戴老板让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别的意思。”徐庭语倒是很客气。
许可抬了抬手,那是“请”的意思。
徐庭语说道:“许先生与王亚樵什么关系?”
许可皱起了眉头,不过马上那眉头又松散开来,与戴笠的对话自然是绕不开王亚樵这个话题了,虽说并不是戴笠亲自来,徐庭语不是也说了么,他是代表了戴笠来问话的。
许可具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与王亚樵之间其实原本也并没有太亲密的关系,当然,王亚樵和他的师兄弟关系他不会说出来,这层关系牵扯的可就不只是自己了。
徐庭语听了又问:“王亚樵的那些追随者是不是都已经投到了你的旗下?”
许可耸了耸肩膀:“徐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许可只是个草根侦探,要那么多的追随者做什么?”
徐庭语笑了:“许先生别紧张,只是问话而已。”
许可却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说话,弄不好就会要命。
徐庭语掏出烟来递给许可一支,许可也不客气地接过来点上。
“王亚樵死后,复兴社遭到了报复,死了好些个兄弟,这件事情许先生任何感想?”
许可淡淡地说道:“首先我觉得复兴社遭到的攻击到底与王亚樵的死是不是有关系这一点很值得商榷,其次就算真是这样,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个局外人,对于王亚樵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徐庭语也感觉出来许可并不好对付,不过他的责任就是问话,至于结果戴大老板是不是满意他就管不了了。他的心里也很是郁闷,从戴笠给自己下任务时的态度来看,戴笠并不是真想对许可怎么样,甚至还说别太难为了许可,可又为什么非得来这么一出呢?
许可是什么人徐庭语不是没有研究过,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要对他怎么样后果还真就不好说。
不过他也就是个做事的,上面让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
只是通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对许可的印象很好,年纪轻轻的就能够有那样的见解,虽不居庙堂却仍有忧国忧民之心。他甚至还生出了一个想法,就是许可这个年青人若是能够入仕途,一定会是一个好官,是百姓之福。
但转念又想想,当今官场可是个大染缸,任谁一脚踏进去都会黑了半个身子,这样的一个好小伙子可别被官场给毁了。
“许先生与**打过交道么?”徐庭语又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弄不好许可还真会陷入绝境。
许可苦笑道:“怎么说呢,有过几次接触。”
徐庭语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他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明明知道这个房间事先就装了监听器,徐庭语还是忍不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