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安安当时的模拟演练,我才不至于被他的话带住节奏,而是苦笑着说道:“可是我觉得一时半会我未必能够想得起来啊,而且我还得去一趟黔东南办重要的事情,我觉得……如果刻意的去想,可能我永远也想不起来,我轻松一点去慢慢的回忆,也许能够回忆起来!”
钟海山盯着我,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似得淡笑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解药的配方,对于我们国内的医学界来说有着多大的份量?如果你早一点想得起来,那就可以挫败一些恐怖家伙的阴谋破坏,如果你晚一段时间想起来,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可能死在这病毒之下,一旦到时候还有人利用这种病毒去做传染的行动,后果的恐怖,你想得到吗?”
我看着钟海山,同样脸色肃穆的叹息道:“钟院长,我爷爷是医生,我自己也开了一个医馆,虽然赚钱也重要,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我是分得清轻重的,我可以承诺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起来解药的配方,或者我尝试着调配出了解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并且无偿的和国家传染疾病防治中心共享解药的配方!”
钟海山盯着我,忽然淡笑道:“你这话我喜欢听,但是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们给你提供更好的环境吗?你要知道,如果你是暂时性的想不起来,我们可以请一些心理专家给你一些暗示性的回忆帮助的!”
我苦笑道:“如果那样的话,万一我在心理专家的暗示下反而思维混乱,到时候产生了记忆失误,那想出来的解药变成了毒药,岂不是害人了吗?身为医生,我觉得最好还是在自己有把握的情况下做有把握的事情啊!”
钟海山皱着眉,盯着我一言不发!
这时候安之树忽然咳嗽了一声笑了笑道:“钟院长,要不然这样吧,我和杨砚的关系不错,我们安家名下也有医药公司,只要杨砚想起什么,我会立刻知道,然后我让我们安家的医学实验室立刻去研制解药,只要解药研制有了成果,我必定第一时间通知钟院长,如果钟院长觉得不放心的话,我认为您可以派一两个医学研究的助理进驻我们安家医药公司的实验室,一起全程跟着实验……”
钟海山皱着眉盯着安之树,迟疑了片刻才叹道:“那好吧,这件事我会派人跟进你这边的。小安啊……我可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才答应的,你们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解药研制出来啊,这关系到国家安全啊!”
安之素顿时神情肃然的点了点头!
钟海山转过头看向我问道:“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据说你在医术上有着不凡的造诣,虽然你的医馆打着主要的旗号是苗医,但是毕竟是沾着中医的亲戚,我对中医有着非常浓郁的兴趣,有没有空陪我聊一会儿关于中医的话题呢?”
我知道,这是钟海山准备考验我的中医常识了,我顿时笑道:“能得到钟院长的指点,我当然荣幸之至!”
钟海山这基本上等于是像其他人宣布了要私聊了,焦振南和安之树立刻聪明的领会了钟海山的意思,和安安一起转身先离开了钟海山的办公室,等到办公室的门关上后,钟海山才微微往后靠坐下去,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我淡笑着问道:“问你件事,你如实的回答我,不许有隐瞒,否则我立刻把你抓起来关到实验室去审问!”
我靠!
我顿时脸色微变,想不到这家伙明面上看起来通情达理的,而且还答应了安之树,这安之树他们一离开,他顿时就翻脸不认人了,这尼玛的简直就和电视里演的那种老好人到底的角色不一样啊?
我哭笑不得道:“您问吧,知无不言!”
“老实说……是不是你已经和安家的丫头商量好了,解药其实就在你这里,但是你们得借着解药先发一笔财,然后才和我们共享,是这样的吧?”钟海山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盯着我淡淡说道,“诚实的回答我!如果你说谎了,我会立刻把你关起来……你得相信我,我有这个权威!”
第0575章 苗家有蛊天下知
,女神的私人医生
这个老头太可怕了。
我从电视上看到的一直都是他是医学权威,是心系天下爱国爱民的和善形象,但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可能连我也有被电视误导的这一天,因为如果他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估计也爬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我早已不是懵懂少年了,所以我知道能够上位的人,没有智慧只凭借运气是办不到的。
面对着他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我知道如果我说谎了,或者说理由让他察觉出了破绽,他真的很有可能利用国家安全为理由,将我关押起来,直到从我的口中得到病毒解药的配方为止!
我和安安虽然计划周密,但还是小觑了钟海山的智慧!
我纠结的犹豫了片刻,终于在他锐利的眼神下,无奈的耸肩叹道:“事实上,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钟海山愣了一下,脸色微变的盯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解药是不存在的,我能活下来,靠的也不是解药,而是一种你可能熟知的关于苗家的东西,但是我得请求您在我说出这个秘密之前,承诺给我足够的自由去寻找出炼制解药的方式!”
钟海山听出了我话里的真切,迟疑了一下后很快点了点头道:“只要是真话,只要对攻破病毒有益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即便是我权威不够,我甚至可以去帮你恳求权威足够的人!”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为之一动!也许这老头变脸很快,城府深沉,心机重重,但是他爱国爱民的心,可能真是的!
我看着钟海山说道:“其实我事后仔细的想过了这个问题,我得出的结论可经过也并不可能是药物化解了当时病毒的侵害,而是一种我们苗家那边传说中存在的东西,可能起到了作用……”
“你说的是?”
“蛊!”
“蛊?”钟海山顿时坐了起来,错愕的盯着我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解药和苗家的蛊有关系?”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的猜测确实如此,因为我曾经被人下了一只金蚕蛊在身体里面,我怀疑化解了病毒侵害的就是金蚕蛊类似的相克的作用,所以我其实并没有解药,我只是寻找得到解药的方法和可能!”
钟海山顿时盯着我震惊的说道:“金蚕蛊的民间描述多种多样,我看过一些关于蛊的杂书描述过,但是除了能够确定农历端午是炼制金蚕蛊最佳的天时节气外,金蚕蛊真正的饲养方法,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金蚕蛊是吃人的,而且剧毒无比,它很快能将人的心肺吃得犹如一堆破烂的棉絮,你如果中了金蚕蛊,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
“还是相生相克啊!”我看着钟海山,一脸认真的说道,“您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应当知道中医讲究阴阳和五行的中正平和,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既然天地生出五行,那就五行有相生和相克的循环规律,金蚕蛊虽然歹毒无比,但是我却又吞服了另外一种可以恰好克制的土蛊,也就是俗称的天蛇,天蛇克金蚕,两者在我的体内只剩下了土蛊,但是土蛊本身的性质温懒,并不会像金蚕蛊那样猛烈的噬咬宿主,所以我现在才活着!”
“土蛊我倒是知道,这是古人的称法,我们现代生物都称之为笄蛭涡虫,这种涡虫原本属于最低等的雌雄同体的生物,但是笄蛭涡虫却有着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特征,直到目前为止,世界各国的实验室都还在研究这种生物,想要从中得到重生的奥秘,因为只有这种生物,它是独特的具备了最低等生物的繁衍方式,但却有具备了哪怕斩断身体也能重生出独立的生命体的生物!”
“一条涡虫,最多可以斩断后重生出独立的250条新生的独立生命体的涡虫,这个现象其实堪称生物研究史上的奇迹,但是……”钟海山忽然迟疑了一下才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但是因为国际上所有生物学和医学的行业人士的默契,大家都保持着对这种生物尽量少的宣扬,哪怕是现在能够搜到一切生物资料的百科,也刻意的简化了笄蛭涡虫的描述,甚至任何关于笄蛭涡虫的描述学说,都会自动被屏蔽!”
我顿时呆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我在网上查不到关于‘土蛊’更多详细的描述和资料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存在。
钟海山也皱着眉奇怪的说道:“以前我关注笄蛭涡虫只是因为它具备矛盾的生物特征,但是被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古人向来不会乱取名称的,金蚕蛊和土蛊,是古时候就流传下来的,金蚕蛊属金,土蛊属土,按照相生相克的说法,应当是土生金,金多土则变,强土才得金,方制其壅……而按照你的推测,也就是土克金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钟海山难解的问题,我当然也觉得奇怪,但事实上的推断只能是这样的,金蚕蛊死了,土蛊活了,我才能活,而我活着,病毒没有将我击破,反而是我利用我的推测夺了土蛊的心血,才救了安安一命!
“唉!”
钟海山盯着我苦笑道:“既然涉及到蛊的学说,我倒是知道你们苗家的一些忌讳,而事实上其实苗家种蛊和养蛊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直到现在,拉出我手下的团队和学生来,真正懂得蛊的人,可能都是浮于学说层面的,真正懂蛊的人不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有点信了,可是这样一来,解药岂不是真的不存在?”
我苦笑道:“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给我下蛊的那个人,只要问出他下的金蚕蛊的全部方法后,让他再饲养一条金蚕蛊,而我则再取一条土蛊,两者在一种同样相等的情况下继续推演,有可能会得到解药,但也有可能失败!”
“呵呵,现在我开始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钟海山无奈叹道,“因为按照我之前的化验和研究,这次发现的新型传染病毒,几乎对你之前说的那几种能够解毒的中药成分自动免疫,因为你能想到的中药,我当时立刻就想到了,尝试过很多次,全都失败了,所以我才怀疑你说了假话!”
我顿时汗颜,心想我的那点中医的学识如果用来欺骗一般的人可能还能忽悠过去,但是看来想要忽悠钟海山这样的中医泰斗,确实是班门弄斧了,不过好在我现在说的全是实话,钟海山也信了!
“那……”我盯着钟海山问道,“您同意了给我时间吧?”
钟海山皱眉盯着我问道:“金蚕蛊在巴蜀和滇南一带,可你说你需要时间去黔东南,你去黔东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