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死死的看着自己手背上发红的印记,不敢置信,声音有些发抖:“觉得我脏?连替你擦泪的资格都没有?”
木姜懒得和他说,转身就走。
谢三郎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抿着嘴,长腿一迈,大力箍住她的手腕,扯得她一跌:“要走?连话都不想和我说?”
说什么?她想都冷静一下,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论说什么除了伤害彼此还有什么用?
呵?连看的不想看他一眼?
凭什么,他要让她如愿?
他,就这么脏?
木姜屏着本能的直觉,感觉这样的谢三郎状态不大对,眼中前所未有偏执的疯狂让她觉得害怕。
木姜被锁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雷的心跳,声音有些发抖:“三,爷?”
谢三郎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一双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细细的脖子,声音轻的像风:“怎么三爷对你不好么?连你也要离开三爷么?恩?”
木姜的脊背汗毛全竖了起来,背僵硬的像石头。
谢三郎当然感觉到了她的反应,他捏着她的肩膀,全神贯注的用眼睛描绘她的脸,丹唇贴到她的嘴边,慢慢摩挲:“三爷对你不好么?木姜为什么总是要离开三爷?恩?”
不对,这样的谢三郎不对,木姜身子发麻,从未有过的惧意涌上心头。
她尝试稳住谢三郎,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牙齿却止不住的打颤:“三,爷,您先放开我,好么,这样真的很难受。”
谢三郎歪着脑袋,脚向后挪了一步,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卸下一丝一毫,他的眼睛如同野狼,又稳又狠的盯着猎物。
只见他丹唇轻启:“以前,西西也是这样,我放开了,于是她走了,一了百了,你说,你现在想要什么,恩?”
他想了想,勾着唇,淡淡道:“难道想要何偏正?”
“很可惜,我不让。”
吻落了下来,又疾又狠,木姜往后掖着身子也逃不过,被他压在桌上,她盯着谢三郎的眼睛,看到那里面最后的一抹光,灭了。
黑黝黝眼眸里,只剩下一个她。
楼外,狂风大作,惊雷闪过,可以窥见长安城乌沉沉的云,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楼下的芭蕉从绿了,开花,结果,最终黄了叶子,在疾风骤雨中揉碎在褐黄色的土里,凝落成泥。
金楼主站在窗边,伸手接过雨点,回头对身后的人道:“长安变天了,太子,我们该动手了。”
穿白色布衣的太子静静的看着沾满灰尘的长安城被秋雨洗涤,目光如炼。
☆、酸意糊清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