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只是想让崔莺莺露出真实的面目,这个女人对他‘不敬’过,杀她是必然。
汪直趁着崔莺莺精神崩溃,突然抖出袖中长剑,倾身而上,将崔莺莺的头颅割了下来。
萧翼见势,忙上前一步,却是已经迟了,他的确想要崔莺莺死,但不是此刻。
萧翼攥紧了拳头,面上淡然:“汪厂公,你我到底是谁下手更狠毒了些!”
汪直走近尸首看了看,确信无疑,才道:“总算是死透了,杂家可以回去交差了。”他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杂家得好好补个觉!萧侍卫,这里就交给你了。”
汪直拿了帕子擦剑,身子跃过萧翼时,肩头似有意撞了他一下,冲着他眨了眨桃花眼,道:“对了,萧侍卫,你是从何事起开始的盯着杂家的?”
萧翼未语,片刻也笑了起来:“汪厂公这话从何说起?我萧某人听不懂。”
汪直弃了带血的帕子,将长剑收好,冷哼了一声:“呵呵----听不懂?那算了,杂家一定是记错了。”
汪直缓缓离开了麦地,夜风刮起他的长袍,身后的影子拖的悠长,好像下一刻就要凌空而去了。
这一夜,崔洛睡的并不好,她对守门的护院旁敲侧击了好几次,获知萧翼一夜未归。
待到用早饭时,她看见萧翼大步迈入庭院。
这座院子的西暖阁与主屋临近,但通向萧翼屋子的主道并不路经这里。
崔洛没法走出屋子,就站在窗棂边,身子探出去,对萧翼招了招手:“萧大人,晋江书院的学子有下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