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妹儿:……莫非是吸引鬼找点乐子?
而山绅小盆友,则专注研究那一本黄皮古书,时不时偷偷拿出来看一眼, 笔记本记录得满满的。
这是□□家书籍,上面写得都是古老繁体文字,开编即八大神咒——净口神咒、净身神咒、净心神咒、净天地神咒……祝香神咒、元始安镇神咒。
连旁观者都觉得很封建迷信。
山绅很有天赋,硬着头皮做许多道学创新,刻得鬼画符不是在精巧桃木玩具上,因墨水加桃木可驱邪,就是在一份钱里。
至于黄纸朱砂这类玩意儿,万万不可碰,因为此年代再灵验,送符等同于送祸,弄得不好能被举报进牢里。
直到七月下旬,正是农历六月二十四,彝族火把节日,甜妹儿与山绅带着忐忑刺激的心情,以及刀·剑·箭·驽·弹弓等兵器,坐着被甜妹儿驯服的灵性瘦驴,准备赴约。
“咕咕——”
甜妹儿与小粉团选择放任野性自由的未来,最近它食肉吃粮有点多,身体与心灵皆变成粘人精。
而彝族火把节整整三日,正好陈教授对于国家民俗风情很有兴趣,于是乎,这小家伙与一些羊奶,亦然被打包上驴车。
他们身后还跟着持木仓与弩的护送队——林君英、李连长,好奇的动物学家陈教授、刘强龙、李勇峰同志,以及被强行带薪放假的本地护卫队加车夫叶三叔。
他们这团队感觉有点像去挑事与参观旅游。
踢踏踢踏,驴蹄声穿梭于青山绿水间,在前头岔路口转个弯,一步步走向汉人少至的民族村落。
仅走不到十分钟,车队遇到山路难题。
“前面是悬崖,大家下来徒步,靠着里面走,别看下面,慢点走。”叶三叔选择跳下马车,赶着驴车,稳稳当当步行。
甜妹儿一行人,扯着前面人的衣角,排成长龙,慢悠悠爬行崇山峻岭之间。
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幽幽深谷,中间路恰好可过两辆板车的大小。
蜿蜒曲折的道路在悬崖山路上延伸,坑坑洼洼,不时有泥石冲下来,堆积在路旁,险象迭生,走着或看着都令人小腿肚有点变软,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直到走完这一截山路,大家心落定下来,坐在一旁喝几口凉白开调整心情,终于有时间打破沉默,说说闹闹一番。
有相信科学的陈教授与刘强龙在,关于巫术苗蛊议论皆变成和谐民主富强,以及种花国少数民族历史资料、风俗传说,以及民族抗战英雄保家卫国的真实故事。
最后,仅剩陈教授一人,讲得口干舌燥、眼睛清亮、激动不已,李连长刘强龙则听得昏昏欲睡、哈欠连天,其余几人心里扒拉扒拉做着笔记。
继续往前。
“汪汪呜呜——咕咕!”
小粉团似乎嗅到什么气味,在背篓里暴躁不安,甜妹儿忙把它抱出来,单手按摩撸毛一番。
山绅忍不住捂住口鼻,他没有什么传说中的阴阳眼,只比常人嗅觉更‘灵敏’,闻得到常人闻不到的气味,是别人‘闻不到’,而不是别人‘闻不出来’。
比如溪水里百年内淹死过人,他可能闻得到一股或浓或淡的水腥味、鱼腥味以及人身体气味的一种混合臭味。
旁人恐怕以为这是无中生有,科学解释可能一种心里作用。
而此刻,他能闻到尸体腐臭、泥土腥味、铁器锈味……特别难受,下意识把一只桃木兔子捏得紧紧的。
“小心一点。”
这种感觉很微妙,但说不清道不明,也只有这样子提醒。
“没事吧?”
注意到小伙伴动作,甜妹儿像是想到什么,把数粒桃木珠子,不经意‘悄无声息’滚到众人衣服兜里,或贴近身体各个角落。
自从听到叶三叔讲得凌云大佛闭眼落泪事件,以及平安一分钱发烫发热的可能事件,她对于山绅私底下得道学创新技术产品,很有信心,感觉比寺庙黄符靠谱得多。
再转个山弯,众人从心底涌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胸口莫名发冷、头皮发麻,浑身上下一阵颤抖。
但并未起凉风。
“那是什么?”
刘强龙看到前面两座高数十米、长数百米的高岩石山壁,其间有大大小小数百个黑洞,高的难以攀登,低的埋藏地下,密如蜂房,极其诡异。
“刘哥哥别指。”甜妹儿把他手‘温柔’强弯下来,笑眼弯弯补充一句到,“以前先人曾经来过夷人村落,那是岩洞葬墓群,常人称作蛮子子洞,诸如当地苗族汉族曾经都有此风俗,不止在这里。”
她可是特别做过功课的。
岩洞墓穴横向凹进岩壁之中,死者入葬之后,再用山石将墓穴开口封堵,里面可能只有尸骨,未有棺材。
岩墓洞里陶瓷、装烟盒、尖刀、矛头、铜器都有,但不值什么钱,唯有一些耳环项链银首饰价格高一些,但都是精品。群岩墓洞阴风诡异,不可久停留。
这是祖先笔记本里记录的,虽然不知道这位祖先为啥心血来潮,竟去翻看别人家墓穴,还不止一座两座。
刘强龙赶紧收回手,对甜妹儿感激一笑。
他虽然不相信鬼神封建迷信,但对于祖先祖坟还是特别尊敬的。
余下其他人听甜妹儿这么一讲,再看到墓门披连、密密麻麻的黑墓洞,更觉得骨头阴冷刺骨,不敢多看一眼,甚至心里念叨嘀咕道歉之类的话语。
唯独陈教授,在驴车经过墓葬群时,还特意仰头细瞅一些近距离的黑墓洞,再各种高谈阔论一番。
洞穴深有数十米,浅仅几米,一眼望到底。
有的挡穴石头不知为何破坏,接着阳光,确实能清晰看到墓里破旧棺木、白头骨、陶器等,他感叹着学校里几位考古学教授应该对于这样古墓很有兴趣,也不知道有没机会来这里考古。
包括刘强东在内的其他人:……我们一点都不想知道墓洞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