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就回道:“程姑娘邀了小姐去茗都茶社,这茗都茶社里头都铺了青石地板,雨天就更加滑了,小姐这才摔了。”
陆起淮点了点头,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嗯,你去忙吧。”
山栀暗暗吐了口气,希望姑爷不要发现。
陆起淮用手捏了捏眉心,他觉得头有些疼,茗都茶社是……晋王赵彻的产业,这事旁人不知道,陆起淮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这事与赵彻有关。
陆起淮记得还很清楚,那时候谢亭章和谢昌政被关押在天牢里,他则是远在大同,他接到的消息就说她去了晋王府去求赵彻。
他当时就很怀疑,她与晋王赵彻乃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干系,怎么会没头没脑的去求赵彻呢,那时候她说是因着冰嬉节的缘故,他也没多想就信了。
可现在陆起淮却隐隐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她和赵彻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第二种可能则是她遇见了什么不妥的事情,现如今他的官职也越来越高,身处于权利中心,也有不少人暗中等候着他,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自然也容易面对那些危险,若是一时不察觉,她被那些暗中的对家给伤到了……那他会悔恨终身的。
陆起淮一早就想暗中派人保护她了,正好遇上了这事,不管怎样,他都要派人时刻跟着她,也好保证她的安全,叫他放心。
陆起淮想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他转身往书房去,书房的烛火一直是亮着的,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就有个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那男子如同影子一般,面容普通,行动中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显然是个有身手的。
陆起淮开口道:“以后你时刻跟着夫人,若是她受到了半点儿伤……”
那人拱了拱手:“大人放心,夫人一定平安。”
……
净房里,屋檐上的五连珠宫灯滴溜溜地转,照的屋子里流光溢彩。
谢婉宁泡在浴桶里,她小心地扯了下脖颈上的纱布,好让它不要沾水,虽然白天里脖颈上流了好些血,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看着唬人罢了,最要紧的却是这右手。
到现在还是很疼,她几乎一点力都不敢用,稍微动了下都觉得痛的很,谢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赵彻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浴桶里的水温正好,谢婉宁就加大了声音:“山栀?”浴房里的澡豆没有了,山栀去取了,不过好半天了还没回来。
接着就传来脚步声,旁边的小几上就多了一个琉璃碗,里面都是澡豆。
“山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谢婉宁转过头道,没成想竟看到了陆起淮:“你怎么来了?”
陆起淮穿着家常直缀,浴房里都是蒸腾的热气,他的眉眼显得有些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他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来了。”
谢婉宁还在水中,她的右手搭在浴桶的边缘儿,水波荡漾间露出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余下的部分都掩在水中。
陆起淮之后就没说说话,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再然后就施施然地进了浴桶,正坐在谢婉宁的对面。
谢婉宁一时间都傻了,他们两个虽为夫妻,却从来没有这般坦诚相见过,以往顶多也就是在床上,这回……她的脸红的不行,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陆起淮。
陆起淮被她这幅模样逗得发笑,他在水中抬动胳膊,然后一把就把谢婉宁给抱在了怀中。
谢婉宁惊呼出声,她下意识就揽住了陆起淮的脖颈,这样实在太亲密了些,身体都挨在一处,她小声说:“这样不太好吧……”
陆起淮就笑:“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好的,”他说完就去吻她的肩骨,然后一路向上到了她的嘴唇,他以往二十几年都未体会过的乐趣,如今都明白了。
谢婉宁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姿势……她有些想拒绝,但一看到陆起淮的眉眼就说不出口了,只能被动的承受。
谢婉宁满头乌沉沉的发都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松松的,却别有一番风情,再加上她白皙如羊脂玉的身体,这一切都让他冲动。
浴桶不大,两个人在一起更显得狭窄了,陆起淮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分开了她的腿根,让她缓缓地坐在那上面,然后才动了起来。
谢婉宁趴在陆起淮的肩上,她被撞得晕晕乎乎的,只能听见自己细细碎碎的哼唧声,她觉得她的脸可能红的滴血了,然后只能恨恨地咬他的肩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