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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岁丰推着自行车回来一看,实在忍不住乐了。
顾平太宝贝他的输液瓶了,拿麻绳系在瓶口,从左肩膀到右胯骨,叮铃咣啷6个空瓶子。可怜的小孩后背还背了一个搪瓷盆,身边还要扶着弟弟……
陈长海推着另一辆车子,此刻也探出头来,实在忍俊不禁。
“小孩儿,你这再拿个破碗就可以当驼背老头去要饭了!”
顾平看了两个大人一眼,心想——男人,根本不会过日子,瞧他身上的每一样东西,哪个不是顶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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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呢?”时岁丰问道。
顾安撑着小拐杖道:“刘爷爷去做氧气了。”
这个时候,由于医疗资源短缺,规模稍大一些的医院都有自己的制剂室,氧气瓶需要自己用高锰酸钾做好了灌进盐水瓶,病人石膏用的熟石膏得自己去炒。
包括一些常用药膏都是医院安排人在制剂室自己做,顾安这么一说,时岁丰就知道肯定又要忙起来了,便也不好再打扰,只匆匆忙忙给护士台留个信儿,决定下回再来,送这大夫最喜欢的烧酒过来。
从市区回基地实在有些远,怕顾安在路上坐不稳摔了,时岁丰在车后座那里绑了个大箩筐,刚好顾安的石膏腿放在上面,正正好。
陈长海则拍了拍后座:“来,小孩,坐这里!”
时岁丰今早走的时候楚河还在跟大蛋一起收拾那辆玩具车,他看看陈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