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
宋瑾依旧在河边钓鱼。
老婆婆又来了,坐在他身边道:“好巧呀,年轻人,哎,昨日我就说了几句,你怎就走了?火气别这么大嘛,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说呢,对不对?”
宋瑾:“……”
“来,和婆婆说说,你喜欢阿芋姑娘什么?”
宋瑾:“什幺都喜欢!”
老婆婆:“那阿芋姑娘喜欢你不?”
宋瑾:“当然喜欢!”
老婆婆:“喜欢你什么?”
宋瑾:“喜欢我……”
老婆婆:“你什么?”
宋瑾说不出话来。
老婆婆凑过来,神神叨叨说,“哎,他们都说你有病,难不成阿芋姑娘喜欢你有病?”
“不是!”
宋瑾再次忍无可忍地提起鱼竿回了茅草屋。
老婆婆生恐气坏了宋瑾,忙去找不远处看着的傅容,傅容轻声安抚她,“无碍,你尽管说就是。”
老婆婆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
傅容不语。
他也只是试试。
先帝在宋瑾心上划了个口子,但愿阿芋能给他补好。
老婆婆的话直萦绕在宋瑾脑中。
难不成阿芋姑娘喜欢你有病!
不是这样的!
阿芋不喜欢他有病!
宋瑾脑子清明了刻,阿芋不喜欢,那为何自己还会有病呢?因为父皇吗?
宋瑾恍隐的神思回到了登基的那是怎么死的吗?”
他从未见过笑得如此疯狂的母后他不能置信,恨得目眦欲裂。
“你是不是想问谁下的毒?”
夜,赵太后狰狞着张美艳的面容说:“瑾儿,你知道先帝她像是吐出信子的毒蛇,“是被毒死的。”
赵太后的蛇信子吐到他的脸上,想要他痛苦而死,“是你呀,瑾儿,是你毒死了先帝。”
第七日。
宋瑾在茅草屋前坐着。
村里来了个年轻男子,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接他的父亲回去照颀。男子扶着父亲路过茅草屋里长过来拦,男子与里长到边说话,父亲见宋瑾孤单地坐着,也坐下来同他说话。
这个父亲有些神志不清了,牙齿也陕掉光了,但提起自己儿子,他混沌的双眼里又泛起了光亮,他絮絮叨叨地从他儿子出生讲到现在。
“我儿犟得很,做事又莽撞,还是个半大小子那会儿,总气得我睡不着觉,揍他顿吧,他娘就觉着我不疼孩子,我哪里会不疼,揍完了可心疼了……”
“那您儿子要伤害了您,您……”宋瑾大梦初醒似地问了句。
“这个啊……”那老人声音顿,望向天空的双眼里有只眼什么都看不见,“我儿有次跟人斗架,我去劝,不小心右眼就被捅了,是我儿不小心捅的,想不到吧?我没敢告诉我儿,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我这只眼看不见。”
宋瑾视线模糊了,“您不怨?”
“怨?旁人当然怨,可那是我儿。”老人颤颤巍巍站起来,同他儿子起走了宋瑾静静瞧着这对父子远去。
多年前,他和父皇来到这里,他扒着父皇的腿,父皇背着宋珩腾不出手,就用腿顶着他上前他听见父皇对那老人说,“这是我儿。”
要入冬了。
风带着冷气卷起茅草,傅容在屋里听见宋瑾嚎啕大哭,他放轻脚步走出去,依稀听见宋瑾的哭声中夹着琐碎的话语。
“父皇,儿臣错了。”
傅容在风中拢了拢衣服,笑了阿芋。
他的心瘸要没了。
第60章 情话【60】
姜芋离京前见了申虎,申虎依旧对她怀恨在心事实,只对申虎道:“本宫会找到杀害福清的凶手姜芋无法抹灭她利用福清的信任骗了他们这个但需要你的帮助。”
申虎这才答应,将所知道的信息告知了姜芋,姜芋听罢含笑道:“本宫会带你去西南,待平了叛乱,你就回家去吧。”
良久,申虎眼眶热,抽抽鼻子,“我没有家!”是福清救了他,他跟着福清做事,有福清他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