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迦凑近,红唇含住他嘴巴覆盖过得地方,深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从她唇瓣间呼出来,围绕在二人之间。
她歪着头,狐狸眼微微挑起,“陈劲生,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喝多,故意让她去接他,再故意让她送他回主宅,不放她走,再到今天见林漫。
一步一步,发展迅速,一晚上时间,她已经被吃干抹净。
说他不是故意的,她不信。
“是。”他坦诚,“我等不及了,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你走。”
“管我怎么想,”倪迦笑出声,“先把我睡了?”
“是。”陈劲生说完,凑近她耳朵,低声道:“好在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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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迦进家门后,踢掉高跟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掉。
她走进卧室,拉开衣柜,从最底层抽出一件白色衬衫。
那是她高三那年,陈劲生救她于水深火热,给她颤抖发冷的躯体盖上的一件衬衫。
也是他身中一刀躺在她怀里,沾上他鲜血的那件衬衫。
她出国那年,自己的行李没带几件,但把这件衬衫带走了;回国亦是,只提了一个箱子,但把衬衫带回来了。
这是一个象征。
她不会神经到对着件衬衫睹物思情,但她今天看到它,抚摸它,就像透过一层又一层,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
倪迦把今天这件和曾经那件摆在一起,一大一小,一新一旧。
这几年,他变得不止身体。
好在他在她心底不曾变过。
倪迦躺在衣服堆里,给他发消息:我累了,想睡觉。
那边很快回:好。
一秒钟,又进来一条:我晚上来接你。
倪迦没再回,把手机扔在一边,静静看着天花板。
她喜欢她和陈劲生的状态,不必甜如蜜,不必如胶似漆,各自有各自的空间,没有人比他们还要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