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喘着粗气, 拼命忍住一股股涌上来的热意,警惕得看着眼前的人。
包厢内的灯开了,黑暗散去一切无所遁形。楚商络这才发现,这屋内有四个人,周肆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对一切视若无睹。
两个角落各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朝陈燃走去。
陈燃向他们使了个眼色, 二人立刻来到楚商络身边, 嘿嘿笑了几声, 其中一个伸手去摸楚商络的脸, 称赞道:这可真是个好货啊, 我都兴奋了, 陈老板放心, 绝对调.教成你喜欢的样子。
楚商络被恶心得够呛,立刻打开男人要触碰到他的手,滚。
嘿, 劲还挺大!够辣!
我和我哥最喜欢这样的,这身材,这脸蛋,这恨不得要活剐了我们的眼神,太有感觉了!
楚商络耳朵里不断被灌入污言秽语,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抓着按在了沙发上。
他身边坐着周肆,周肆看了眼楚商络,站了起来,你们玩吧,我走了。
接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从门外短暂地透进一束光,随着门被关上,那束光又很快不见。
陈燃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楚商络正对面,打开相机对准楚商络,看着画面里气喘吁吁,眼角红润的男人,喉结动了一下,嗤笑道:楚商络,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面。
楚商络冷眼盯着他,身体的火气,汹涌而上的怒气掺杂在一起,令他无比愤怒,他一定要把陈燃剁碎了喂狗!
陈燃嘴角一勾:开始吧,让我看看楚总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两个男人早就摩拳擦掌了,陈燃一声令下的瞬间,他们扯开了楚商络的衬衫。扣子崩掉了四颗,露出了白皙紧实,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锁骨下雪白的肌肤攀上了一抹勾人心魄的潮红,让人看了就想上去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包厢内的三个人看到这样迷离毫无反抗能力无比色气的楚商络,眼神都暗了。
其中一个男人咽了咽口水,把手伸向楚商络,接着他就被楚商络捏住了手,咔嚓一声,男人一声惨叫,手完全能动了。
男人痛苦道:哥!快按住他,不能让他起来!
楚商络哪会给他们机会,抬起长腿一脚狠狠踹在男人的裆部,男人眼里瞬间涌出泪花,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没想到,楚商络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瞪着另一个向他扑上来的男人,一拳砸在他瘦尖的脸上,别什么恶心的玩意儿都想碰我,也不照镜子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配吗?!
楚商络先前故意不反抗,为的就是积攒体力,等周肆离开,还剩下三个人,一个瘸子,两个上不了什么台面瘦得像小鸡仔似的,好对付多了。提前吃过的解药还是有点用的,现在他除了觉得热,气喘,脑袋有些不清醒外,力气倒是一点也没弱。
打人而已,有力气就够了。
楚商络这直来直去有火就发的脾气,刚才硬是忍了十多分钟,再多忍一分钟都是他的极限。他抓起另外一个男人的领口将他摔倒在地,盯着地上两个脸色惨白,先前还满是得意想要调.教他的二人,问道:还他妈调.教我吗?我看你们俩欠调.教!
二人颤抖着向陈燃投去求救的目光。
妈的!楚商络你他妈真能啊!就这样还能打人呢?
陈燃抓着相机往楚商络头部砸去。
楚商络余光瞄到陈燃,迅速躲开这一击,随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毫不留情地砸在陈燃头上。
哗啦
伴随着酒瓶碎掉的声音,包厢的门被人大力踹开,几个保镖从门外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
陈燃捂着流血不止的头震惊地看向门口。
进来的几个人也愣住了,眼前这情形,楚商络不仅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把要欺负他的人揍了一顿,陈天韵忍不住给楚商络竖大拇指,以及悲伤的想着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吃到楚商络这顿美餐了。
楚商络此时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看到门开了,扔了酒瓶骂骂咧咧地往门边走去。他脚步虚浮,浑身冒着冷汗,热气一口口的往外吐,难受的要命。
他甚至没有看清眼前的路,就跌跌撞撞的摔倒了一个人的怀抱中,那人体温微凉,臂膀宽厚,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很安心。
他想要抬起头看看那人是谁,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模糊起来,他只看到了那人有一双浅蓝色的眼,意识就消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楚商络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他太热了,而怀里的身躯冰凉又舒服,他紧紧抱着对方,把自己炙热的身躯贴向他,他听到对方渐渐沉重的喘息声。
有微凉的吻落了下来,他吮着对方柔软的唇与之交缠撕扯,像是两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一直到烈火熄灭。
*
楚商络意识清醒的时候,身体无比酸痛,这种酸痛感太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了,让他非常不适应。
他睁开眼睛,缓缓的看向四周,第一眼觉得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很快又找到了点熟悉感,这是沈珏的房间。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失去意识前那一双淡漠的蓝色瞳孔,猛地清醒了。
他立刻坐了起来,身体一时不太适应,差点摔到了地上。
楚商络有点发懵,他和沈珏做了?!?扯什么蛋呢?!?草!
他捂着腰站了起来,随即注意到床上有血迹,楚商络皱了下眉,摸了下屁股,松了口气,不适感并不是很强烈,身体也被清洗过了,这血不是他流的。
楚商络双腿依旧发酸,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还是有一股股热流冲撞着大脑,但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至少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他走进浴室,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潮红,头发凌乱,从脖子到胸膛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楚商络洗了把脸,忍不住骂道:草这昨晚是多激烈啊!
他有点郁闷,走出浴室,披上西服外套,拿了盒烟往门外走。
来到走廊,他打开窗,凉丝丝的风缓缓吹入,拂开他额前的黑发。
他望着窗外花园内的冬景,把烟点燃,慢吞吞地吸着。
林治急匆匆地来找楚商络的时候,就看到披着黑色外套,里面是素白色睡袍的楚商络。他站在窗边吸烟,眯着眸子神情迷离,气质慵懒且诱惑。
林治放慢了步伐,直勾勾地盯着楚商络看,袅袅烟雾与窗台的白雪映衬着男人的面庞,就像一幅金贵的画。让人看了一眼就望了进去,再也移不开了。
林治走到楚商络身边,目光落在楚商络脖子上的吻痕,忽然有点难受。
楚商络转过头,沉默了一下,问道:昨晚谁把我带走的?
林治重重叹了口气:是少东家。
他怎么知道我在哪?
老板你进包厢的时候不是让我告诉少东家会过去吃晚饭么,我就告诉了,少东家问你在哪,我也没多想就把地方说了。后来到了和少东家约定的时间你还没出来,少东家就急匆匆找来了。
楚商络靠在窗边,盯着花园中央的花棚,弹了弹烟灰,想着那就怪不得了。
林治忽然叹了口气:老板你朋友给的解药好像失灵了,少东家说他有解药,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想着少东家见多识广可能真有解药,就让他把你带走了。他越说越来气,这算什么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