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官运的总镖装潢,一身魁梧且目露凶光的,有几位小厮都在劝说,让这些大爷别如此大声。
而苏姑姑则是在旁为总镖头介绍那些姑娘。
那些姑娘被总镖头一番言论,给弄得心头都在打颤。
而秦卿今日正好与莫言之一同经过前阁,准备去西楼,正巧两人也听到了那总镖头叫嚷着“秦卿真不是东西。”
秦卿本不想理会,可是莫言之却先一步入了前阁。
“是谁骂得如此大声,站出来让我看清楚一些。”莫言之笑盈盈地走进了人群,脸上无害的笑容那是亲和又是帅性。
在场的人立马便认出了莫言之,都纷纷向莫言之打招呼。
那总镖头更是一改之前的嚣张,显得非常恭敬的与莫言之谈话。
“是是是,刚才是我在说秦卿那不知廉耻的小倌,想必是莫公子与我都是英雄所见略同。”那总镖头为了与莫言之套近乎,更是加倍辱骂秦卿。
听得某些姑娘,都因那总镖头的言论,而皱起眉头。
秦卿在楼里的姑娘们眼里,怎么说也还是“秦爷”,虽然有些小倌不尊敬秦卿,私下也不以“秦爷”称呼秦卿,可也磨灭不了秦卿的曾经。
苏姑姑脸色“唰白”地看着那年轻的总镖头,旁边的小厮都纷纷地低下了头。
“哎呦,这位爷,你可真是会说笑,我们莫公子那可是秦”
莫言之浅含笑意的幽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苏姑姑一眼,那苏姑姑却仿佛受了惊吓似的立马便不敢再多言了。
苏姑姑被楼雁青的人打伤之后,这几日也恢复了,加上浓妆艳抹的也瞧不出脸上有伤,依旧是风采卓越的光鲜照人。
那总镖头为了巴结莫言之,开始赞扬云飞鹤,还请莫言之入座。
莫言之没动。
“我上回来的时候见过这花楼红牌云飞鹤的画像,那是美得我都不知晓该如何形容,这次出了这种事必定是秦卿在做怪。”
莫言之脸上的笑意未减,听着那总镖头说话,那总镖头见莫言之在笑,更是口若悬河的滔滔不绝的在莫言之耳边数落秦卿。
“我一看便知晓莫公子也是欣赏云飞鹤,那秦卿我也见过一两眼,总是蒙着面,瞧着就煞心情。”总镖头大碗的喝着酒。
秦卿站在远处幽暗的角落里,并未步入前阁,只能远远地隐约听到那边的情况。
莫言之身着华美衣袍,那随风撩动的、纷纷扬扬的黑羽幻袍惊煞迷人,远远便能看见这独树一帜,又特别显眼的俊朗青年。
苏姑姑想提醒那总镖头别说了,可那总镖头不示好,还扬言要打断秦卿的腿 ,还云飞鹤一个真真正正的公道。
“那楼雁青在此地欺人太甚,莫公子若是为云飞鹤出头,那即便是楼雁青也不敢开口说什么!”总镖头相当得意的放下酒碗,一脚踏在凳子上,绕起袖子让苏姑姑去把秦卿给叫出来。
“总镖头,你这不是在跟我说笑吗,那秦卿可是岂能你说见就见,更何况你还要打断秦卿的腿,我这可不能让你见他。”苏姑姑一边上前劝说总杀头,一边不忘留意莫言之的神情。
莫言之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那深幽静谧的眼底令人难懂,他眼神示意苏姑姑去将秦卿叫来。
那平坦如常的目光,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苏姑姑为难地朝着莫言之点点头。
而此时,那些官运的人全都笑呵呵的,似乎都在想着今日秦卿可完了,那总镖头更是清了清嗓子,让大伙都过来看。
“都过来看看,待会儿让秦卿知晓,在客人面前嚼舌根的下场,今日便还云飞鹤一个公道!”总镖头大有砸场的架势,那些穿着官服的押镖士兵,也都纷纷地围了过来看热闹。
今日花楼被官运的人给包了一半,固然大部分都是押镖的人,当然也有其他一些老板在场,更有几位莫言之的友人在场。
那些老板在出言劝阻总镖头。
“你们官运的人,何必跟楼公子过不去。”有老板出声为秦卿鸣不平。
既然老板开口了,也有几位姑娘开口了,表示云飞鹤在花楼里做过一些伤害秦卿的事,而且那些事花楼里的人都知晓。
那两个女人立马被官运的人给拉上前掌嘴。
总镖头态度强硬,狠拍桌子,震得酒碗都险些翻倒在地上:“今日就是要收拾秦卿,现下莫公子都为云飞鹤做主了,谁还敢说秦卿好!”
有几位小厮上前劝阻那些掌嘴的官爷。
莫言之此时脸上的笑意略有收敛,但并未露出不悦或者是不满,反而侧过头看向总镖头:“依你高见,待会儿秦卿来了,该如何收拾他才好?”
他俊逸无双的容颜之上,笑意浅浅的,那深浓的眸色似冰魄般深浓似暗,衣衫的色泽将眸色映衬出了迷人的锦蓝。
那深深的浓郁,似隐藏着化不开的深意
那总镖头凑近了莫言之,在莫言之耳边出了主意,莫言之的目光却盯着正被苏姑姑带着走近的秦卿,那平定的眸色之中无半丝的情绪外露。
“我刚从南边办完事情回来,不太清楚最近城里发生的事,若非今日总镖头告知我,我还不知出了这种事。”莫言之如常的坦言自己昨日刚归来,那平静的语气之中隐透着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众人听莫言之如此一言,那些官运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这一路来,士兵们都有听总镖头夸赞云飞鹤,现下要看折磨秦卿,他们可都欢喜难耐。
这些人,多少都有耳闻过秦卿的名号,可没见过秦卿,但大多都抱以不屑的态度。
“待会儿教训完秦卿,就把秦卿赏给我们这里的兄弟,让兄弟们逐个爽一爽。”那总镖头高举着拳头,发号施令般宣布,引得身后几十位士兵都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