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惭愧地轻咬下唇。
“我知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虽然我曾是万般原谅你,但却始终是见不得我的秦美人伤心难过。”莫言之沉稳一言,平静如初。
同时,轻缓地将秦卿拉至身边,双手移至其后腰,将其稳稳地揽在身前。
秦卿缓缓地抱住莫言之的腰,并抓紧其腰侧的衣袍。
“我知你心中苦闷。”秦卿平静地表态,更是缓然将头埋在莫言之肩头。
“此事已过去,往后便别再提起。”莫言之缓声地提醒,深似墨色的眼底沉静幽幽。
随后,便拥着秦卿转言其他事……
秦卿轻缓地靠着莫言之,听着莫言之跟他谈及近来外面之事。
说是,莫夫人好几次要求莫言之将秦卿待到寺庙去,都吵着闹着哭过好些次了。
头钗都哭掉好些支了;妆也花了好些次……
“我哄完她,还要赶回来哄你,可真是令人不省心。”莫言之眼底含笑的假意叹气,还故作生气地拍了拍秦卿的后腰。
秦卿不着痕迹地细微皱眉,异症险些被莫言之给拍出来。
他轻微地推了推莫言之,却始终是无力可施。
“我可否不去,我想陪着你。”秦卿温和地道出此言,眼神一如既往的平和。
“我跟她说了,说你要给我暖被子,不会离开我的,让她死了这条心。”莫言之如常的语毕,那俊颜之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且眸色深浓地看秦卿。
秦卿深知莫言之此言是逗他而已。
莫言之最多只是拒绝莫夫人地提议罢了。
秦卿气态温从地低下头,将脸缓缓地埋在莫言之的颈间,温顺地依偎着莫言之……
莫言之身上淡雅的、独特的香气秦卿甚是喜欢。
嗅着便令人安心。
秦卿轻缓地眨眼,感觉到莫言之替他裹紧了裘袍,他便安心地闭上双眸。
“这段时日,为何你身上总有一股不同往昔的香甜气息。”莫言之微垂着眼,眸色不明地问秦卿。
随性的语气,从容地询问,听似随意,却又似乎……
秦卿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
莫言之便稍稍抬起秦卿的下巴,彼此的呼吸靠近,可却又是稍有距离。
“这么香甜的味道,害我夜里都 不敢正对着你休息,担心若是又弄伤你,我岂不是又要苦等数月。”
莫言之的手指轻捏着秦卿的下巴,眼神平静地看秦卿。
只是眼底透着几丝令人难懂暗华之色……
“我近来略微有些不适。”秦卿平静的语气,温和的嗓音,似三月春风般浅浅宜人。
随后,莫言之也未再多问。
并许诺,隔日请御医给秦卿开些良方。
这夜之后,两人的关系已是修复,秦卿也是全然明白莫言之的意思,也便不会再胡乱猜测了。
数日后,寒月朦胧夜。
秦卿刚沐浴完,整理好衣衫,便从侧苑的清泉阁回屋。
他入屋便瞧见今日早归的莫言之。
今日,莫言之一席浅灰华袍极地,白羽裹身,发簪未梳……
其前额更是佩戴着精细且别致的额饰,那乌黑发丝顺垂在身后直至后膝,柔滑亮泽,细碎有质,似绸缎般雅然……
但仍有几缕自然地垂在脸庞,将其俊逸的脸庞衬托得更是引入瞩目。
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眸色沉静地双眸,正盯着手里所拿的清素华袍。
待听到秦卿的动静后,便将手里的素丽衣袍重新放置在床边的卧椅之上。
秦卿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那衣袍,那是他先前所换下的因异症而弄脏的衣衫,原本是准备待莫言之回来前放置好的……
可今晚,莫言之比往昔回来得早许多。
“今日,你不忙?”秦卿走近莫言之身边,轻缓地将衣袍拿过,并不动声色地将衣袍拿至隔帘后的屏风旁搭放好。
待他缓缓地拨开珠帘出来时,见莫言之无异后,也便稍微安心。
莫言之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饮茶,随后,才沉稳不迫地告知秦卿——
“我今日去会友,所以回来得早些。”
秦卿在其身边坐定,也不曾多问,只是轻缓地穿上披在肩头的外袍。
“我今日见了陆漠寒,他对我说了一些令我不悦之言,但往后你若是想见子崖,我不会阻拦,我可亲自陪你去陆府。”莫言之提起陆漠寒时略微皱眉。
但之后,看向秦卿的眼神却已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