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鬼面捏他,力道很重,令他生疼。
“往后我会告知他,说‘九爷’是‘阿爹’和‘爹爹’仇人,待他长大成人之后,便会对‘九爷’恨之入骨,待他手刃‘九爷’之后,我再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他。”
鬼面在秦卿耳畔低声地轻语,那清亮悦耳之声线,足以缭乱人心。
同时,一只手稳紧地揽着秦卿的后腰,一只手环揽着秦卿的前腰,稳稳地牵制着秦卿的举动……
“你……”秦卿眼神复杂地目视着鬼面,被鬼面之言给气得说不出话……
“唯有如此才能解心头的怨气,曾经我是如此新塘你,可却这般不爱惜自己。”鬼面平静如常地说着,且平稳地靠近秦卿——
直至冰凉的面具,似有似无地贴至秦卿的耳畔……
秦卿无法回避,耳畔轻缓鬼魅的气息,以及那微微透着凉意的触感。
他原本平静地眼底,此刻早已混乱。
“你枉费我待你一片痴心,你如此作践自己,说你是不自爱亦不为过。”鬼面紧贴着秦卿耳畔,低声的、缓缓的轻语。
那 语气听似无害的,可言词却是残忍。
秦卿想要拉开鬼面的手,可当即便被抱得紧了些,那冰凉的面具更是贴在他的侧脸……
未免弄醒子崖,固然秦卿也不动了。
对于鬼面此言,秦卿也无法辩解。
因为曾经他已反驳过多次,可惜都无效,鬼面从不听他所言。
似是心里早已根深蒂固的认为,他是如此不堪。
虽然,他曾经对楚千秋有过好感和心动,可在楚千秋对他做了那些事之后,那些曾经有过的一切早已陨灭。
况且,楚千秋待他并无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
都是欺骗……
都是为了尘烟。
秦卿眼眶略微泛红,眸色沉静的平和道:“是我对不起你,害他如此残忍的待你,可添喜是无辜的。”
鬼面稳定地揽着秦卿,平缓地拥紧了秦卿些许,且低声道_
“你若是将今日之事告知楼雁青,我便将你是如何跪着求‘九爷’抱你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莫言之。”
鬼面一边不痛不痒地靠在秦卿耳畔低声缓言,一边不缓不急地重重地捏了捏秦卿的腰。
秦卿眼神不安的低声反驳:“那是他逼我的。”
那些过去……
他不想再提起。
可他依旧记得,那时——
鬼面已向楚千秋要了他,可是楚千秋仍然逼迫他,要他当着鬼面之面……跪着哀求楚千秋抱他。
若是他拒绝,楚千秋便会砍了苏姑姑的手脚。
“莫言之可不会理会他是否逼你,只会在意你是否有跪着求别的男人——狠狠地疼爱你。”鬼面看似亲昵地靠着秦卿残忍且沉缓地言毕,便缓缓从容地放开了秦卿。
秦卿沉默地回视着鬼面。
鬼面如此一言,令他无法再向任何人道出今夜之事。
但随后,鬼面则稍稍地靠近秦卿——
“曾经添喜跟随你时,连话都说不好,长得也无同年孩子精神,还常常吃冷菜剩饭,你何处来的勇气敢如此指责我?”鬼面稳稳地捏着秦卿的下巴,略带危险地责备秦卿。
秦卿的下巴被捏得生疼。
但是,他并未反驳。
因为他确实无鬼面带得好,如今添喜除了性情略微有所改变之外,其他的够比跟着他时好……
可添喜无论如何改变,在他面前仍然是一如既往的乖巧。
而如今,秦卿暂且不宜跟鬼面谈添喜的事,再谈下去亦无果,所以……
“那我往后可否虽是都能捡到添喜?”
秦卿轻声地问鬼面。
虽然如今鬼面是住在楼府,可凭借鬼面与楼雁青的关系,若是鬼面从中作梗,他见添喜亦是会有困难。
“往后每月初一十五,你都可固定到楼府来陪添喜,平日若是想添喜了,也可不比通报的自行过来。”
鬼面明确且平缓地说罢,粗糙的手指便捏玩了几下秦卿的脸颊。
随后,便意味不明地浅浅哼笑了一声,扔下眼眶还隐隐泛红的秦卿,缓步地朝着佛堂门边而去。
秦卿轻缓地垂下眼,掩去了眼底几缕清愁。
随后,他才保持距离的平缓地跟随在鬼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