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日子,子崖便能走路了。”陆漠寒告诉其情况。
“你独自照顾子崖甚是辛苦,往后我会时常过来,多陪陪你与子崖。”
秦卿稍微拉开与陆漠寒之间的距离,重新坐稳后,便拿过桌上的小摇鼓,耐心地转玩着给子崖看。
那轻轻摇鼓声,格外的悦耳。
“今日莫言之亲自将你送来,他可是将我当成不能人道之人,认定了我不会或是不敢对你做什么?”陆漠寒略显不满地皱着眉,将桌上的糕点端至秦卿桌前。
深知秦卿最近特别能吃。
秦卿转完了片刻手鼓,便将手中物件放下,拿过墨花瓷碟上的筷子,夹了一块松软的蜜糖糕。
他浅尝了几口,才平缓地回应陆漠寒:“你表兄此举并非是挑衅你,他是特意过来找你谈楼工资之事。”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要我与楼雁青言和并非不可,但最终还是得看你的态度。”陆漠寒稳坐着,神丰如玉的容颜在阳光的笼罩中亦无丝毫瑕疵。
那轻动的睫毛上,似有柔光停驻,甚是悦目。
“我不能要求你做违背心意之事,你与他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行解决。”秦卿轻嚼着食物,给于最简单地回应。
他知晓当初楼雁青与陆漠寒闹得极其的僵硬,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虽然陆漠寒损失冰飞不可挽回,但他也不能自私的要求陆漠寒原谅楼雁青的所作所为。
“有你此言那我便放心了,过两日我便派人去将他的那些货物给全都扣下,然后都丢海里去……”陆漠寒一边不动声色地说着,一边稳定地留意秦卿夹糕点的动作。
秦卿没出声,只是继续吃着糕点。
“再找机会派人去西洲弄弄他的生意,顺道找人去他东洲的府邸捣捣乱,你觉得如何?”陆漠寒冷静地问秦卿。
秦卿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陆漠寒沉默地看着秦卿。
而秦卿帽檐下的熔岩被虚掩着,瞧不清此刻神情。
“楼雁青做生意的确是很有头脑,他此次向我谈合,无非是在向你示好,若是我不答应便显得我度量太小,且又让你为难。”陆漠寒清声稳言,眸色如常轻平。
随后,便将收编的筷子,递给秦卿。
秦卿拿过筷子后,又夹了糕点,可这次糕点掉了。
陆漠寒仿佛知晓秦卿所想般,这才淡然道:“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为难之事,此时我知晓该如何处理。”
秦卿知晓先前陆漠寒故意说那些话,似乎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你处理便是,无需再问我。”秦卿避开了此话题,继续安静地吃着糕点。
而陆漠寒则是坐在一旁饮茶。
之后,一家三口单独相处一整日,也没再提起别人。
当晚夜里,繁华飞舞的陆府后援内,一盏青灯悬挂在入院处。
夜风夹杂着浅浅轻雪,携着坠落的花瓣缭绕在两人身畔。
繁花千影中,幽暗庭廊边……
花丛间有些露气,秦卿的衣衫下摆,轻笼在异花间。
此刻,他正坐在亭廊边的依栏靠椅旁,系扣着领间的领口,他锁骨与颈间都不满淡色的红印。
他腰封蒸汽,外裹轻绒更是裹得严密。
帽檐下,微光照亮其鼻尖下,他嘴唇色泽隐隐泛红,唇角更是透红。
似是先前吃过什么东西许久……
而坐在秦卿身旁得了厉则是稳坐着,缓缓地系整好腰带,沉然淡静地看身旁的秦卿。
“你的异症怎么没了?”
陆漠寒淡然地询问秦卿,并抚玩着秦卿肩颈处的发丝。
秦卿也正侧身而坐地回视着陆漠寒,轻慢地拉开陆漠寒的手:“前阵子便没了。”
他如是地告知了陆漠寒实情。
“那我岂不是,又吃亏了?”陆漠寒反问捏住秦卿的手,缓缓地捏紧在温热的手心。
庭院内,清雪幽幽,轻声雅静。
秦卿平静地靠近了陆漠寒,双手环在陆漠寒的肩头,近距离地注视着陆漠寒。
他身体情况详情告知陆漠寒。
“那便是说,往后也许不会再有如此机会?”陆漠寒仅是任由秦卿倚靠着,并未动手回揽秦卿。
但他指节漂亮的手指指背,却抚玩着秦卿的脸颊。
秦卿的脸颊皮肤跟身上一样,柔滑无比,似婴孩般嫩……
“嗯。”秦卿轻应,且安静地靠着陆漠寒。
陆漠寒沉默未语,仅是眸色如常地回视着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