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秋除了不让秦卿见孩子之外,其他则并无亏待之处。
“孩子之事我已知晓,我与慕鸿歌在回宫后,陛下已让我们见过孩子了。”莫言之一边如常而论,一边伸手将秦卿肩头发丝拨至肩后。
且从容地轻抚秦卿的侧颜。
秦卿安静未动。
“我先抱你回屋再谈,此地风大以免着凉。”莫言之平定地揽紧秦卿些许,作势要将秦卿给抱起。
可是——
“我自行走回去即可,我不习惯你如此。”秦卿气态平隐地浅言,并稍微地拉开莫言之的手,且近距离地目视其双眸。
彼此视线相遇,尽是绵延牵缠。
莫言之轻捏秦卿的下巴,深眸沉静地询问︰“不愿为夫如此亲近你,可是在怨为夫来晚了?”
此声平缓,悦耳非常。
其俊貌无暇的面容之上,毫无易容的破绽。
那英俊的面孔,极是悦目。
秦卿轻微侧开下巴,温从地目视着莫言之,平隐如常地言道︰“并非如此,你现下是别人的模样,你要我如何适从。”
闻言,莫言之便配合地将秦卿放开,不动声色地替秦卿拉拢身前华袍。
“那牵着你回居卧,可行?”莫言之牵玩着秦卿手腕,稳声而言。
秦卿缓缓地点头。
随后,便拉掉秦卿的手套,自然地牵着秦卿,平从地往其居卧而行。
“这些日子始终找不着合适时机过来,今夜陛下在前殿宴商无暇抽身离席,我这才有机会过来见你。”莫言之牵握着秦卿的手,缓步前行。
“虽然我甚是记挂你,但我并不希望你如此贸然犯险前来。”秦卿稳步前行,眼神格外平定,“若是你也像鸿歌那样出事,我必定不能安心。”
温和的嗓音,从容的平定。
言谈间,秦卿轻缓地回握着莫言之的手。
彼此十指交扣。
“莫鸿歌之事你无需担忧,我去水牢探视过他,目前他无碍。”莫言之目不斜视地平稳前进,期间抽空与之交谈。
秦卿安静地跟随莫言之,心绪如常地走过回廊转角,缓步走下阶梯,入了繁花簇拥的庭院之中。
夜风舒缓,夹杂着淡雅花香。
两人并肩缓行,交握之手潜藏在华袖下。
“孩子的事,你是否欠我一个解释?”莫言之侧过头看秦卿,且轻捏紧秦卿的手,指尖缓然地把玩着其指关节。
彼此清浅的脚步声,在静夜之中格外清晰,缓然有序地响起。
秦卿沉默不语。
沿路的桥廊石烛、庭院壁烛,都微微亮。
那灯笼的烛火,照应着秦卿清素面容。
静夜的微风,轻撩着其发丝。
“你若不愿再提,我也不逼你。”莫言之收回视线,领着秦卿步上回廊。
“既然陛下许你们见了孩子,那战友异父之事的详情……想必你与鸿歌也都知晓,如今你又何须再问我。”秦卿嗓音平静,气态平和。
“此事我确实已知,我只是想问,你与慕鸿歌是何时瞒着我做的那些事?”莫言之面色如常,语气更是如初稳定。
但其眼底的神情,弥漫着些许不悦。
显然是在为此生气。
秦卿平定地咬住下唇,眼中净光掠影滑过,沉淀的心绪亦泛起波澜。
“当初,沈姑娘为你自尽,你去沈府陪伴她,便是那时……”
最终,秦卿还是道出实情。
两人一路上,清浅地相谈着,直至抵达秦卿的居卧。
期间是秦卿负责为莫言之指路。
“关于孩子的事,我并非是在责怪你,仅是想知晓真相罢了,我不希望你有所隐瞒。”莫言之沉定地言毕,便缓然地松开秦卿的手,自行步至外阁的桌前。
且背对对着秦卿,从容地卸着面具。
“嗯,”秦卿眸色平静地走近其身旁,如常地解下外袍,将外袍放置桌上……
一个时辰之后。
秦卿居卧的侧阁中,烛火微微亮着。
两人坐在窗边的红木椅上饮茶、轻谈。
秦卿的腿上盖着质地柔软的华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