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卿没想到的是——
翌日傍晚,便见到了心中思念之人。
楚千秋兑现了所言。
秦卿不但见到了陆漠寒,还同时还见到了楼雁青。
然而,之后,还更是见到了以真容而来的莫言之。
楚千秋突然如此慷慨,令秦卿费解。
但数日后,秦卿便从陆漠寒那里知晓,此事是因楼雁青答应楚千秋配合税收之事,再加上陆漠寒从旁游说有功,所以才簇成……
再是莫言之近来也替楚千秋笼络了些外族人士,且为其助攻不少。
如今所有的事都已挑明,以至于几人之间的牵扯更加复杂。
若有谁按耐不住行差踏错,便会引来无穷后患,及浩瀚风波。
陆漠寒与楼雁青如今都住在宫中,东、西洲之事都交给府上人士代办,所以每日白昼时分都会到百花宫陪秦卿。
而莫言之则是留在宫里代办慕鸿歌不能处理之事。
由于,莫言之要负责教导天玺,则并非随时能抽身过来。
而近来,楼雁青与陆漠寒也都已知晓秦卿诞下双子之事的详情。
这晚,夜膳时分,百花宫膳阁内。
偌大的锦步圆桌上,摆了满桌的美味佳肴,都是些迎合秦卿口味的清淡、鲜美的食物。
“陛下已经答应我们,再过半月便放你离开。”陆漠寒坐在秦卿不远处的位置,清平淡然地道出此言。
其穿着淡如冰魄之色的水色华袍,肩领处的狐裘点缀顺着手臂而下;狐裘边沿有细碎的银色细链点缀,如流苏般轻垂在手臂之上……
那领口与袖口的裘绒,丰软亮泽。
身间的交错镶嵌的狐裘,更是与其相互辉映。
那衣衫上银色的繁复暗纹极为别致,其神丰如玉的面容冷俊悦目。
此刻,陆漠寒正端饮着茶杯,雍容不改地目视秦卿。
秦卿正慢条斯理地往手边的碗中夹菜。
闻言,也便从容地看向陆漠寒。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可他为何突然应许此事?”秦卿一边轻声地询问陆漠寒,一边将手边夹满菜的瓷碗,平从地转递给楼雁青。
坐在秦卿的另一侧、不远处的楼雁青,则配合地接过花纹素雅的碗,并替陆漠寒回答了秦卿……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摊牌,这算是君臣之间各自地退让,也许陛下早就有此盘算。况且,那位赵妃极其厌恶你。”
楼雁青条理分明地言毕,便将碗缓放在桌上。
且有条不紊地拿过筷子,赏脸地品尝了秦卿为其所夹之菜。
秦卿眸色温和,平静地看楼雁青。
楼雁青身着暗紫华袍,轻裘缓带,华冠精致。
其俊美的容颜上表情不多,但却细嚼慢咽地回视着秦卿……
“目前我们还是得先将你弄出去,然后再想办法向陛下要孩子,孩子之事侯爷已在处理。”
楼雁青慢条斯理地告知其详情,其眼眉线条迷人,眼尾睫毛卷翘,浅影顺光倒影在眉尾处。
“明日便是赵妃生辰宴,我不便前去道贺,你们可否代我赠一件贺礼给她?”秦卿温和地提出要求,且放下碗筷,分别看了看两人。
闻言,楼雁青与陆漠寒都为之一愣。
陆漠寒将手中茶杯放置在桌上,且耐心地回答秦卿所言:“虽然不知此事你从何处听闻,但最近宫中并无任何夜宴,更未听说有赵妃生辰之事。”
秦卿沉默了。
迟疑片刻,才回应道:“此事是陛下告知我的。”
此言沉静,语气轻和。
楼雁青则在旁轻轻地笑出声,随后,便低笑道:“那便是他骗你的。”
“往后赵妃之事,你别再多加干涉,更别去沾染与其相关之事。”陆漠寒淡然地提醒着,清风云淡的眸子甚是清平;
其正微微地垂着眼,拿着精巧的小陶勺、浅浅地品尝着美味汤点。
“嗯,我知晓。”秦卿平淡地点了头。
随后,便拿过手边温热的锦帕,若有所思的擦了擦嘴……
当晚用膳结束后,楼雁青因被楚千秋召见而先行离开,而陆漠寒则是留下陪秦卿。
两人在百花苑的宫苑中散步。
百花苑侧苑,寒花林,湖畔边。
夜风舒缓,树影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