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点头后,芳夏便去厨房张罗去了。
顾朝和魏岚做了一宿的火车,这会儿指定又饿又困,怪她不周到,早没想到。
芳夏一走,顾朝低头看魏岚,“哭什么?”
魏岚倔强低着头,顾朝只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生气了?”
“我没生气!”魏岚抬头瞪他,愤愤然道:“我还没大度道那种程度,她害我那么惨,我还能舍不得她死?”
“可她已经死了,也算罪有应得,你还说什么重来一次?自己亲自动手?”魏岚声声控诉,情绪达到高亢时,眼泪克制不住外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顾朝和衍邑不同。
衍邑动手是执法,可顾朝是普通人,他若动手就是犯罪。
“我只是害怕。”顾朝淡淡道,大手轻轻钳住魏岚下巴,蹭去她眼角泪珠,“一想起那几年、一想到你从沪北大桥跳下去的瞬间,我到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那几年我心里的盼头一年弱过一年,我有无初次想追随你而去,可每当有这种想法时,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不是你想看到的。”
“万幸你还活着。”
顾朝语气平淡,但行为有了不可控制的征兆。
他钳住魏岚肩头前后晃动,深邃眉眼充血强调,“万幸你还活着,万幸我找到你了,要不然、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