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惹我不开心了呢!”陈墨合叫嚣。
“我怎么惹你了?”
“你……”陈墨合被他的话带着跑。
林峰长叹了一口气,压抑着躁动,说“我想你了。”
“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们这样不对,你不应该再跟我走这么近,那一次说我不对,但是我们真的不应该继续。”陈墨合冷静地说,“况且你……”
“我什么?”林峰问。
陈墨合把头别过去,不再看他,林峰箍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什么?”
“如果你是需要排遣寂寞、释放欲望,大可不必找我。”陈墨合认真地看着他,“你并不爱我,又何必招惹我?我已婚,是你的弟妹。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刺激?”
林峰轻哼了一声,“在你心里我这样就是为了纾解欲望?”
“不是吗?”
林峰盯着她,良久后,他起身,坐在床上,陈墨合也从床上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道,“你自己说的,对我也没有感情的,在我想得到你的回答的时候,你说,‘你难道希望我带着你私奔吗?’这样的话,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有位置的,所以你别再来招惹我了。”说罢,她起身。
林峰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搂的陈墨合快要窒息。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声音有一些沙哑“你以为我这几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他长叹了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精神、活泼,你好像夏天里的风扇,虽然有点聒噪,但是让人觉得舒服。”
“你才聒噪。”陈墨合声音软了下来。
林峰抱着她,继续说“后来我没事就去你们家,努力的学习,怕你爸妈发现我居心不良,又怕你觉得我不够优秀。我做的很好,老师和师母待我也很好,和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你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让我感觉又温暖又踏实。”他抱着陈墨合的手又紧了紧。
“我也看得出来你的心意,偷偷塞我包里的零食,冒雨送来的伞,听课时的偷看,我都知道,我会把你送的星星、零食放好,会在你送完伞后看着你上楼,上课偷看我我知道是因为我也在看你。你比我小,我怕你父母知道,而且我也很快就要出国了,我实在不敢回应你。去和老师告别那天,我偷偷地把你的照片拿走了,你跑到楼下跟我说,你会去找我,你让我等你长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看着你上楼以后,我激动地蹦着跳着,还摔了一跤。”说到这儿,林峰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画面,笑了笑。
陈墨合的眼泪滴在林峰环抱他的手上,林峰松开她,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拭去她眼角的泪,又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在国外这几年,很辛苦,我很少回去,一是没时间,二是真的不想回来,妈虽然对我很好,但能感觉到,她跟我隔着,林绍就更不用说了,永远站在施舍的高地上看着我,也只有绾绾,是真心实意地把我当大哥。我每次回来,都会去你家,你家小小的,但是让人觉得安心、舒坦。前两次回来都没遇上你,最后一次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你了,还是那么有活力,永远像个小太阳一样,我就那么看着你,甩着马尾一跳一跳的跑走。我想去喊你,突然又停下来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毕竟已经很久了,我怕你已经忘了我了,我怕我只是你短暂的回忆,我,对于那么美好的你来说,可能无足轻重,我害怕面对这样的结果,所以我由着你越走越远。”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林绍发来你们的结婚证,看到你的照片时,我彻底被击垮了,你和我钱包里的那张18岁的照片没什么区别。那时,我突然就后悔了,如果当时我叫住了你,让你重新想起我,会不会,你就嫁给我了?”林峰又是一阵叹息,“你婚礼的时候,我听了老师说了你们家那两年发生的事,只感叹造化弄人,如果说我们没有缘分吧,可偏偏你嫁给了我弟,我们以后要成为一家人。我实在无法接受,一个我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我眼前,却再也和我没关系。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把照片给师母还了回去,在心里与你做了了结。往后的一年,我没往家里打电话,我怕听到你的消息,回国后也不想住在家里,怕遇上你,可我还是遇到你了,遇到满脸愁容的你,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又难过,又开心,难过你的遭遇,开心,我或许又有机会了。那天你撬锁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了曾经,听你说你的遭遇,尤其是你说,你会去找我,我才知道,你原来也从来没忘记我。你婚礼那晚,说你有一个暗恋了8年的学长,是我吗?”
陈墨合抱紧他,点了点头。
“我起初不敢相信,你生日那天以后,我内心对你的占有欲越来越疯狂,我搬回家住,想要见你,可我见林绍抱着你,我就又恨不得再也别回来。”林峰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可我想要你,想拥有你,只有见你才可以,跟你在厨房短暂的时间,家里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只要我知道你是在我周围我就觉得很快乐,登山的时候听你说话,跟你跳舞,深夜听见你出去的动静,都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跟你靠近。”
陈墨合早已泪眼婆娑,她望着林峰,“我也想要靠近你,可是不行,无论我心里的风怎样吹向你,我的理智都告诉我不可以,我怕你根本不爱我,我怕林绍发现,我怕伤了父母的心,我怕闲言碎语,我怕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我自己。”
林峰吻着她的泪,“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让他们来伤害我,让痛苦来折磨我,只要你在我身后,我什么都不怕。”
陈墨合终于哭出了声,将多年来无望的等待、这两年的委屈、锁在婚姻里的绝望统统发泄了出来。
哭了许久,她昏昏睡去,林峰摩挲着她哭肿的眼,将她搂得更紧,“终于,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