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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突然冷眸凝视着他,我伤害自己,你怎么说得出口?我要自己找死么?

一听他这么说,萱城就不敢直视他了,的确,伤害了他的人不是他自己。

你,是你。

他忽然用手指着萱城,你,你为什么不敢反抗他,你那么怕他吗?

萱城明白了,他在指责苻融。

慕容冲的悲剧是苻坚造成的。

可苻融为什么不敢反抗他的兄长呢?

慕容冲失神的笑了一下,也是,你不懂,你听不懂

萱城很想知道苻融是怎样一个温柔的人,他令慕容冲心动,也令他的兄长不顾人伦。

慕容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外,可他要去哪里呢?这里分明就是他的房间啊。

萱城踏出了这里,他站在屋檐下环视,空气里的湿润扑鼻而来,令人心情舒适,他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轻轻的移动脚步,走到旁边的房间,是正厅一侧的书房,他推门进去,书房中的布置依旧是青竹。

萱城走向书架前,他随手抽出了一本书籍,竟然是一本医书,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些病症,有小病也有不治之症,萱城僵住,原来慕容冲早就翻看了医书,他并非没有察觉出自己身体的异常。

萱城深吸了一口气,将书放回书架上,他掩上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庭院中,这时候立了一个人。

身姿高大挺拔,是萱城见过的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人。

是慕容永。

萱城滞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作甚?

我,等你。

为何?

我,向你道歉。

不必。萱城回绝,你没错,你本就是鲜卑慕容一族,你该投向慕容冲。

连成衣呢?

慕容永道,他已经没事了,等陛下来了,你们就能走了。

什么?萱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慕容永沉重道,冲儿曾经在我们到平阳的第一日便给陛下去了书信,可陛下始终没有回信,他想以你的名义来邀请陛下巡幸平阳。

不会的,不可能,萱城顿时心头大乱。

苻坚如果来平阳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与慕容冲旧情复燃。

另一种是二人同归于尽。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萱城想看到的。

而在他看来,后一种可能似乎更大,就算苻坚念起了旧情,慕容冲也决计不可能回头。

萱城霎时方寸大乱,心神不宁,眉头紧皱,不会的,不能这样。

慕容冲人呢?

他出城去了。

又出去了,呵呵。萱城苦涩一笑。

他一日不沾染血腥,就痛苦不堪吗?

他的人生,难道不能忘记那些过往吗?

他要为了苻坚活一生么?

慕容冲出城打猎,一时不会回来,他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不能让苻坚来平阳,一定不能让苻坚来平阳。

我这就给皇兄写信。

慕容永拦住他。

萱城盯着他冷冷的眸子,似乎明白了,慕容永已经投向了慕容冲,他不会再帮着自己了。

你写不了信,也送不出去。他淡淡的说。

慕容永,你即便投向了慕容冲,是非正义我想你自有明断,陛下不能来平阳,你懂吗?

萱城用一种请求的眼神投向他。

我只知忠于主人。

萱城冷笑,主人?你是他的叔叔,不是奴隶,你管不了他吗?他想要你,是因为看重你的武功,他要你效忠。也许你是为了我和连成衣,你将自己置身其中,可是,陛下是不能来平阳的,他与慕容冲之间,你,,

也许,说了慕容永也不懂是什么。

可是

可是

反正无论如何要阻止苻坚来此。

我要见连成衣。

可以。

慕容永领着萱城走向东房,萱城心里一阵钝痛,为何慕容永要突然转向慕容冲?即便他为了救自己和连成衣,可这在连成衣这般心里只有正义的人看来就是背叛,连成衣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当萱城见到完好无缺的连成衣的时候,他对慕容永的做法似乎明白了。

不管对方怎么看自己,只要自己做到了问心无愧。

慕容永也许逃不过自己的宿命,他就是慕容一族的人,他不可能不为慕容一族的皇室效力。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永远是娈童

阳平公,你,连成衣不敢看萱城的手,那一日他亲眼看见剑刃像锯齿一般锯过萱城的手心,一瞬间血涌了出来,他们都是持剑之人,受伤并不算什么,可不在战场受伤,而在一些仇恨纠葛中受伤,这无非是最悲剧之事。

萱城却对连成衣说,只要你没事就好,真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任何伤害了,你这么善良的人。

连成衣看到慕容永站在他的身后,本来温和的笑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冷声道,你走。

连太守。

我早就不是你的太守了。

阳平公,让他走吧,我想,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萱城对慕容永道,你先出去。

慕容永望了一眼连成衣,他背过了身去,慕容永看不到他的脸色,最后他只好弯腰拜了一拜,走了出去。

萱城道,其实,我能理解他,他为了你,也为了我。

连成衣淡声道,无论为了什么,不该不忠,他发过誓要忠于你,忠于我的。

萱城长叹一口气,是呀,不忠,即便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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