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固嘴角流露出一抹看不见的笑意,滕玉意终于承认了,只是口吻还不是很确定。
“我是不在长安了,但爷娘听说你的死讯,也是长吁短叹。滕将军自己被彭震一党用邪术害死不说,连女儿也没能逃过一劫。他们顾念着与滕将军的旧情,连夜赶回长安吊唁。当时阿芝郡主也来了,我阿娘在后院时,无意间听到阿芝郡主同昌宜公主说话,她说头几日阿兄就猜到滕娘子是当年的阿孤了,毕竟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有那样奇怪的布偶。就不知道滕娘子是不是那年生过一场重病的缘故,好像早把这件事忘了。他哥哥那晚没能救下阿孤,心里挺后悔的,这几日整天在大理寺办案,估计想尽快查出究竟是谁害的你。”
滕玉意胸口一热,那晚来救她的果然是蔺承佑。
那种汹涌的泪意又涌上来了,她握紧拳头,努力屏住自己,因为不想在李淮固面前失态。
等到喉头的涩意缓解,她佯装平静问:“所以凶手是武绮吗?前生她做上了太子妃?”
李淮固淡淡道:“我不知道。但说到武绮,在你死后没过多久,我听说武中丞的二千金突然生急病死了。”
滕玉意一滞,莫非蔺承佑查到了武绮头上,幕后主家抢先一步灭了口?
“所以我的案子何时告破的?玉真女冠观的师太又是何时落的网?”
李淮固冷笑:“很想知道?你承认自己是重生之人,我就把这些事告诉你。”
滕玉意自然知道李淮固在玩什么把戏,心里一嗤,故意踟蹰了下,无声点了点头。
李淮固眯了眯眼,点头是什么意思?外头的禁卫又听不到。
“不成,你得亲口承认。”
“好吧,我承认。现在可以说了吗?”
李淮固却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