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娘子总算回来了,杜家大娘和杜家大郎都在东跨院等你们好久了。”
滕玉意高兴地催促蔺承佑:
“我们快回去。”
蔺承佑也笑:
“给杜表姐和杜表弟上茶点了么?”
“这还用世子吩咐?”
宽奴小声嘀咕。
“你把俊奴牵出来干吗?”
“是二公子和郡主牵出来的,结果才玩了一圈,王爷和王妃就带着二公子和郡主进宫去了,小人还没来得及把俊奴栓回去。”
滕玉意接过俊奴的项绳:
“我来牵它吧。”
又同蔺承佑讨吃的:
“给我点肉脯。”
蔺承佑从腰间取下一个囊袋递给滕玉意:
“别给它喂太多,回头它的嘴更刁了。
对了,那回我去淮西道前把俊奴放到你身边,回来发现它胖了一圈,你说,那几月你都喂它吃什么了?”
滕玉意蹲下来摸摸俊奴的脑袋:
“还不就是些肉和果子之类的。
俊奴可是世子的宝贝,真要是饿瘦了,世子岂不要同我问罪。
俊奴,我们滕府的伙食如何?”
俊奴尚未搭腔,滕玉意腰间那枚紫灵天章球出其不意地滴溜溜一转。
滕玉意一愣。
蔺承佑一瞧就明白了:
“里头那对蝴蝶也馋你手里的肉脯了,给它们也吃点吧。”
说着促狭一笑:
“滕玉意,我算是发现了,若非一等馋货,绝不会往你身边凑。
小涯已经够馋了,看样子这对馋嘴蝴蝶比小涯更不着调。”
滕玉意喂完食,拍拍手起身道:
“对了,你快告诉我,为何我会内蕴道家真气?”
蔺承佑顾左右而言他:
“本想带你去驯服那匹赤焰马的,既然今日无空,干脆过几日歇好了再带你去马厩。”
说着拔腿就走。
滕玉意自不会上当,上前拦住蔺承佑:
“是不是那套桃花剑法有点问题?”
蔺承佑笑而不答。
滕玉意笑眯眯看着他: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
自从学了桃花剑法后,我连夜间手脚发凉的毛病都没了,可这剑法总共才七招,哪有那么大效用,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给我渡什么真气了?”
“想知道?
晚上我再告诉你。”
“为何晚上才能说?”
“这不是来客人了吗?
招待完客人,还得进宫用晚膳,等到我们俩闲下来,差不多就到晚上了。”
滕玉意狐疑:
“那你脸红什么?”
“天太热给闹的。”
蔺承佑二话不说牵着妻子回到东跨院,下人们知道小两口免不了有些亲昵的话要说,有意离他们远远的。
恰逢春日,庭中花卉繁茂,莺啭蝶舞,滕玉意边走边环顾,只觉无处不幽,无景不美。
比起她的潭上月,蔺承佑的院子更为清爽简练。
先前蔺承佑眼盲时她也曾来过他的住所,但当时二人尚未成婚,即便来了也不会多停留,更别提仔细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