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笑起来,把面碗放到洗手台上,脱掉浴袍,钻进浴缸,苏南扔了他一脸泡沫,他抹着脸说:“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话好,别人都给我送饮料,你明明想送又不肯拉下脸,我只好找个台阶给你下。”
两个人都别别扭扭的,为了一瓶可乐能纠缠一节课。
苏南呸了他一声,夏衍两条胳膊就像游鱼一样在她身前游走,紧紧缠住她:“你别想得太复杂了,也别觉得有压力。”
他把她先带来见老夏,就是因为父亲在这方面更宽容,也更能理解他,只要爸爸摆出十分欢迎的姿态,顾女士为了赌一口气,也绝不会在苏南面前摆架子。
夏衍捧了一把泡沫,给苏南搓背,手掌越摸越往前,水的浮力托起苏南的d罩杯,让他揉起来更轻松:“等见我妈的时候,你记得把那表带上。”
苏南一下子软了,她的面颊不因为水温而泛红,躺在夏衍肩上细喘,他的吻马上盖下来,两人吻了一会,苏南才说:“能不收吗?”
她不想收下这么重的礼物,这让她很有心理负担。
“我也觉得这表挺丑的,但那是长辈的心意。”夏衍舔她的耳垂,难得共浴,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手上动作不停,知道她很舒服,细密的泡沫掩盖住了水下的春光,他的手滑到她腿间,那里有和泡沫不同的滑腻。
苏南腰臀上硌着硬块,温水减少了摩擦,她喘息声越来越急,乌浓的黑发半散在水里,眼睛里噙着水光,两条腿紧紧夹起,她很快到了。
夏衍从浴缸里出来,擦掉水珠泡沫,苏南整个人软在浴缸边,像洗白的羊羔那样,被大毛巾裹起来抱上了床。
夏衍今天晚上尤其兴奋,他嘬着苏南怎么也不肯放,两人在苏南房间里的小床上也很快活,但大床有大床的好处,何况这还是一张四柱床。
两人胡天胡地一晚上,苏南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迷迷糊糊还在后悔,早知道这么消耗,她也应该吃碗面的。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十一点了,江暮云让阿姨过来看过,知道两人还没走,马上准备了午饭,夏南鹏一听儿子还在,也不上班去了,等儿子一起吃饭。
他昨天忘记了发朋友圈,今天一定要拍一桌子菜发给顾姿君看看,儿子不仅带女朋友回来了,还在家住了一天,这种胜利果实如何能不拍在失败者的脸上,他要好好得意一把。
江暮云抱了一大把棒花,在客里一边插花一边跟丈夫聊聊家常:“还好我没提出来让他去相亲,要不然南南肯定埋怨我。”
夏南鹏一听,从报纸里抬起头来:“相亲?”
江暮云笑一笑:“是前面的13栋的沈家,上次在上区里溜狗碰见她,跟我打听哥哥的事。”
夏衍已经这么大了,早就过了培养感情的年纪,跟着丈夫叫继子的小名有些不合适,于是干脆跟着女儿叫,这样还更显得亲昵。
“沈华东?我记得他也没女儿啊。”夏南鹏像所有父辈那样感起兴趣来,放下报茶喝了口茶:“他想把谁介绍给阿衍?”
江暮云用剪刀剪掉花梗,插进宽口瓶里,她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好像是他家外甥女,也在金策工作,就在上海办事处。”
“他是怎么知道阿衍在金策的?”夏南鹏皱起眉头,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沈华东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还想把外甥女介绍给阿衍。
江暮云马上笑了:“就是的,我也这么想,干脆没告诉你,本来我还以为她就是随口一说的,看起来好像是认了真,沈家那个姑娘这两天来得很勤,昨天还送了樱桃来。”
夏南鹏眉头一松,哼了一声,把报纸叠在一边:“他们要真是一起工作,能成早就成了,还用得着介绍相亲?”
夏南鹏想的更复杂一点,儿子去金策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沈华东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消息,就把外甥女往门前送。
“你下回就告诉他们,阿衍已经有女朋友了,到时候请他们喝喜酒。”就算不是苏南,也不能是这种女孩,夏家不缺个锦上添花的,缺个能拉得住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