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豫章失魂落魄,他低下头“哦”一声,又满怀希冀的问:“那她还来吗?”
孙佳佳没说,但苏南看她那样子是放不下的,怎么也得过来,她摇摇头:“不知道啊,她没说,你家人什么时候过来?”
陆豫章没胆子告诉家人,他找到借口:“我家人只有爷爷在北京,让他老人家过来看我?还是算了,等我好了再说吧。”
苏南和夏衍两个,陪着陆豫章好一会,中间夏衍还扶着他去上了个厕所,本来不该动弹,可陆豫章死活不肯在病房里解决生理问题。
孙佳佳很快回来了,她还带了两盒饺子,孙妈妈一听说陆豫章把腿摔了,先问女儿有没有事,孙佳佳告诉她妈:“我没事,他垫在我下面呢。”
孙妈妈一听,赶紧去给陆豫章下饺子,还说要跟着来看她,孙佳佳收拾了几件衣服,一条毯子:“我给他陪夜,他明天要做手术。”
“这么严重呢。”孙妈妈又心软了,“那你去吧。”
孙佳佳关上门了,听见妈妈在跟爸爸说:“能把佳佳托在上头,这孩子也算不错了,要是收了心,我也就答应了。”
陆豫章看见孙佳佳回来,眼睛都亮了,他马上给夏衍使眼色,夏衍和苏南一起走了。
这两个人,一个不坦率,一个是鱼脑子,不给他们制造点机会还真说不开。
苏南在电梯里问他:“你为我要死要活?什么时候?”
夏衍扭过脸去,唯独这个不想告诉她,苏南攀上去,哄得他回头:“什么时候?”
“出国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苏南满意,也没办法让苏南相信他,眼看这段感情就要完了,他尝试了最无用但最有效的办法,把自己喝醉。
两人出了电梯,走在医院里的林荫道上,已经很晚了,路灯黯淡,月色却很明亮,初春和煦的风吹在身上,苏南偏过头:“那会儿难受吗?”
当然难受,切割一段情感的疼痛无法想像。
“年轻,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