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光明白了,合着是怪他看到不该看的啊。
他赶紧转过身。
站他身旁的小助理跟着他一块儿转过去。
许辰光被她逗笑了,“你一女人,又不用避嫌,转什么呀?还不去帮帮陆哥。”
小助理没动,商陆把春迟抱那么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我不知道该干嘛呀。”
豆豆想过去帮商陆,商陆瞧了她一眼,“把窗帘拉上。”
豆豆赶紧去了。
商陆招呼助理,“阮阮,从柜子里拿些衣服出来。”
小助理连忙往他卧室去找衣服,很快拿了个套头毛衣出来。
豆豆接过来,往春迟头上套。
春迟不乐意,怕她弄乱自己发型,挣扎得相当厉害。
商陆抬手往她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语气很凶,想稳住她,“不许动!”
春迟暂时被吓住,老老实实没敢继续动。
商陆趁机接过毛衣,三下五除二,将毛衣穿在了春迟身上。
穿完了,怕春迟再次脱掉,没松开她,继续窝怀里把人抱着。
春迟仰着脑袋看他的脸,神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应该爱我的啊?”
平时演技那么差,这会儿反倒开始戏精附体。
温香软玉地,商陆一丁点儿脾气都没有。
他轻声哄她,语气宠溺,“好好好,我爱你。你听话,不要脱了好不好?”
“不好!”
“……”
豆豆看情况不好控制,再三思索后,从兜里摸出一小瓶安眠药。
要不是安眠药容易产生依赖性不能常吃,她老早就喂进去了。
可是现在除了喂药,似乎也没别的法子能让春迟不闹,“喂两粒吧。”
商陆看倒药瓶,双目陡然一深,“安眠药?”
豆豆回他,“嗯,阿迟酒品不好,她要是不小心喝了酒,怕她闹事,我们会第一时间给她喂两粒。”
商陆若有所思。
酒店那次,春迟身旁放着安眠药的小瓶,身上有些许酒味。
原是被豆豆喂了安眠药。
怪不得她会睡得那么死……
怀里的春迟又开始挣脱。
商陆抱着她,就跟抱着定|时|炸|弹似的,一不小心就又得上演春宫秀。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问豆豆,“除了脱衣服,阿迟还有其他爱好吗?”
春迟忽然来了精神,眼睛猛地一亮,撸了把袖子,热血沸腾地,“打麻将!我还爱打麻将。”
她醉了反而变精了,晓得她身旁的男人说话管用。
她面对面趴商陆身前,打算擒贼先擒王,“我要打麻将!”
醉酒的人,眼睛有些不对焦,看人的时候眼神迷茫而朦胧,越发显得诱惑。
商陆垂眼瞧着她在他怀里撒娇,心软得一塌糊涂,一点儿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刚得了一套麻将工艺品的许辰光忽然后背一冷,他惦着脚尖,轻手轻脚往门外挪。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商陆点了他的名,“光光。”
许辰光心里咯噔一声。
他听见商陆那冷感地、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不是有套麻将么,拿出来。”
许辰光,“……”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藏品!
许辰光哭丧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地摆起了场子。
豆豆和春迟不晓得这东西有多么贵重,摸拿甩间没轻重。
麻将在他们手里发出哐哐砰砰的触碰声,听得许辰光心都碎了,“轻点儿,你们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