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寒长官这阵子在建水一带剿匪,战功卓著。眼下这里居然碰上,真是缘分!缘分!”
那周天伟不由分说拽了他便走:“相请不如偶遇!走走走,兄弟请喝酒!寒长官这回,一定要给哥哥个面子!”
酒过三巡,彼此都有些熏熏然。
阿斐心绪不宁,便用酒来压,摇摇晃晃起身,去走廊的窗口边吹了吹冷风。
听得隔壁包间“哗啦”一声,紧接其后的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被打了耳光。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去继续靠着窗吹风,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
弱肉强食,强取豪夺,只要你站的比别人高,再高一点。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本来就是个婊子,在爷跟前立哪门子牌坊?”
有服务生匆忙进出,好像在收拾东西,他百无聊赖的回头,半开的房门里就瞥到一个女子半侧着身,一手捂着脸,齿间死死的咬住嘴唇,脊背挺得笔直,娇好的眉目倔强的瞪着前方,半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幅模样明显惹得施暴者更加不快,一个男人肥厚的身影进入眼帘,虎虎挽着袖子,张着一张肉巴掌俨然又要挥过下来——
第六十章挨打
第六十章挨打
小堂春今天一连挨了两次巴掌。
第一回是张会长,一巴掌甩过来毫不含糊,完全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果然那些床上的情分,这个时候必然都被狗吃了。
一巴掌把她挥去地上不说,还跳着脚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贱货疯魔了不成?那陆安陆子清也是你能动得???”
她倒去地上,捂着被打麻的脸,就见平日里一张笑面佛样的男人,一身的怒火攻心,浑身的肥肉不住颤,指着她的粗手指头哆里哆嗦:“我早都查清了,那女人是陆子清的老婆!老婆你知道不???那是人家正经的夫人!就你个黄蜂尾后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居然还胆敢雇人去劫人???”
弯腰过来恶狠狠的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胖男人一脸阴测测的笑:“见着那陆子清一张小白脸动心了是不?春心荡漾了是不?看着人家和老婆亲亲我我看不过眼了是不?”
一张肉掌毫不留情的“啪啪”拍去她的脸上:“陆子清是个什么来路你知道不?就胆敢去惹他??我费尽心思让你去讨好他,你倒好,还真拿自个当闺阁小姐了?也妄想着攀附攀附?还拈酸吃醋,胆大包天的雇人想把人老婆给劫了去——”
“他老婆要是真出点啥事,你和我陪葬都不够!”
不说则已,一说张会长更是暴跳如雷:“那就是个从头到脚的黑心货!你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贱人,就你这点小伎俩,要不是我替你挡去一挡,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犹不解气的狠狠一甩,当胸一脚,直踹去女人胸口!
张会长一张面团团的笑面佛俨然都变形成了罗刹脸——这陆安陆子清最近在昆明城益发张扬,全然没有了初来乍到时的小心低调,他掌司法这块,经济民生都有牵扯,真要是铁口铁面的追究起来,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工商界这一块!
这么多年官商之间那些道道,其实明面暗地里每个人都心里有数,以往没人提,也没人敢管。现在却是跑来了一个外来的和尚在拿腔作调!
陆子清是北方人,一根光棍被生生安插在此,虽说无根无基,一开始都没把他当回事,没想到,他只用了两年就把云南高院给建了起来,又着手办了几件棘手的大案,渐渐便竖起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