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甚至还顺着她的脖颈而下,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胸。
如果不是因为卡在这里,陈芃芃绝对会惊跳起来。她想躲可是根本无从躲避,之前脑补的感天动地的悲情奉献已然化作乌有。
他的手像涂了胶水一样黏在她的胸上,陈芃芃有点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抽他一个耳光?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躲又没地方可躲,可是任他轻浮她又有点气不过:“你、你在干嘛?”
陆子清振振有词:“你不是说我快死了吗?死前捞点福利啊。”
她底气很不足:“可我是你妹妹呀。”
他笑:“我才没有妹妹。”
她本来想说我是阿斐的女朋友,他居然像模像样的开始点评了:“手感还不错,就是有点小。”
不待她反应,又咂摸着唇接上一句:“不过聊胜于无。”
她可以咬他一口吗?
第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水只剩下一个瓶子底,零食也只剩下一小包小浣熊干脆面。他们只有这点东西了,可是救援似乎遥遥无期。
在黑暗里呆的太久,四肢僵的也太久,心悸、难受、盗汗,陈芃芃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和意志,伴随着默然流淌的时间,正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去。
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我们会死吗?”
他难得没有安慰她,嘴唇贴着她的额,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我们会死,你最想要做什么?”
她认真的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
甚至连一开始那样的心痛,都演变成了庆幸:“我死了,阿斐会很难过,但是因为有了苏沐芸,他虽然难过,但一定能熬的下去。”
陆子清笑她:“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伟大?”
她想了想,很认真:“因为我真的爱他吧,所以我希望他好好的,可以幸福的活着。”
说完这句话陈芃芃忽然豁然开朗,觉得死亡也并不那么可怕了。
阿斐有苏沐芸,而父母身边还有弟弟,他们都会因为她而难过,但是他们一定能熬的过去,依旧可以幸福的过日子。
她略微雀跃起来:“你呢?子清哥,你想要做什么?”
“我啊……”他沉吟了一下,“如果让我现在死,我会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嗯嗯,”她同理心起,使劲点着头,小声赞同,“子清哥,你长的这么帅,学习这么好,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还是个博士,你的好日子才刚起了个头呢……”
她无限替他惋惜中,“现在死了多冤枉啊。”
“谢谢啊,”他摸摸她的头,“不过这些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