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里都风传是贝澎澎一脚蹬掉了书记家的公子,新恋上了煤老板富二代,总之不是权就是钱,多少纯情少男再一次梦碎。
而据于青观察,发现被“一脚蹬掉的”这人神经估计比较粗,有好几次,贝澎澎和男朋友都“闲逛”到他们教室门口来了,或者就戳在教学楼门口,放学时供人人瞻仰,可就这“被一脚蹬掉的”人一脸无动于衷,始终木着一张脸,每次都把贝澎澎气的呀,美丽的红嘴唇都要拧歪掉。
唉,这少男少女们啊……
于青心中无限感喟。
她本想就此事问问战池,但想了想就算了。
就像她也没问过许友松和薄琴的事儿一样,有些事其实心知肚明就好。
她能问小池什么呢?问他你瞧贝澎澎有了男朋友,心里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他本来就不关心的吧,他心里喜欢的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于青?
就像贝澎澎故意找个新男友来赌气一样,可最后真正气到的,还是她自己吧?
每个人都傻,包括重活第二遍的她自己。
这个周末于成勇接到于青小叔的电话,说二姐夫出了点小车祸,腿骨折了,正在住院,想约着兄弟们一块去看看。
于青的二姑住在怀姜市西临的章城,而小叔住在怀姜北边的太仓市,彼此之间都是1个半小时的车程,这天小叔和小婶就从太仓赶来了怀姜,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后,又和于成勇夫妇一起坐上了去章城的客车。
这一去势必要在二姑家住一晚,方萍本来还想把于青舅舅从矿上叫来在家陪于青,但于青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说小舅舅新婚燕尔的,自己干嘛这么不看事儿。再说了,自己也不小了,蛮可以看的了家。
方萍想了想也是,于是嘱咐了于青一堆杂七杂八,主旨思想就是锁好门窗注意安全,又拜托了邻居赵大爷帮忙照看着点,这才走了。
于青在家一个人悠悠哉哉很惬意,小池给她挑的那本习题册果然很适合她。
真静下心去,按照他辅导课上教的方法去做,居然也能做的出来——做题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一种节奏。
于青今天的节奏感就自我感觉良好,一口气做了两个单元,其后对照答案的时候居然准确率占了八成。
她满心高兴,不由正踌躇满志,就听到地蛋哼哼唧唧的叫声。
拉开卧室门出去,地蛋趴在客厅的茶几下边,听见她出来,尾巴有气无力的摇了一下下。
于青觉得有异,走过去一看,就见地蛋脑袋边的地上滩着两滩呕吐物,黑眼睛无精打采的,本来湿漉漉的黑鼻头变得发白且干燥,趴在地上的肚皮一抽一抽的,不时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哼叫。
于青把手放去地蛋的肚皮上摸了一摸,地蛋勉强折过脑袋舔了舔她的手。
她起身走去小院儿,跑去地蛋专用的一个小片的“沙地厕所”,一看,心里一咯噔。
地蛋拉稀了。
她上辈子养过狗,也叫地蛋,也生过病,症状和现在的这只地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