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十分心悦诚服:“是。”
“你——”
她这么毫无保留的承认他倒一时没话可说了。
然后,这么睿智的班长居然很废话很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疼的还厉害吗?”
你家表妹打的,我要说厉害你该更难做了。
于青说:“不大疼了。啊——!!”
她刚摇头说不,就被他冷不丁轻轻戳了一手指头,她顿时就捂脸蹦起来:“你还戳?你还戳!”
他冷哼:“我就知道你在嘴硬。”
于青跳:“我这叫懂事好吗?懂!事!!还不是怕你难做?!”
他双手抱胸,扬着下巴,居然毫不领情:“你这么懂事干嘛?有谁会承你这个情吗?”
于青耷拉下双肩,一脸无语:“好吧,是我太圣母了行了吧?疼!疼死了好嘛!!就你那个好表妹!跟一群不三不四的混混,喝得烂醉如泥不说,还险些被人下药,很惊险的好嘛!人家也是头一回碰见好嘛?我也很怕的好嘛?硬着头皮上的好嘛???毕竟是你表妹好嘛??被她耍酒疯打成这副猪头样,还是在我朋友面前,我也觉得很丢脸的好嘛?!我现在连张嘴说话都疼的要命,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嘛???”
她一口气突噜完,估计说的又急又快,半张脸又被扯的钝疼起来,她暗吸了一口凉气,刚忍不住要去摸一下,她肿胀的半张脸被人张手捧住了。
他的动作好轻,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更小心万分,晚风微凉,他的指尖也微凉,可掌心却是热的,熨贴在她红肿的皮肤上,像是又熨上了一层温热。
只不过是叫人感觉舒服的、温柔的热。
“对不起,于青。”
他说。
少年没有笑,依旧是稍显陌生的眼神都和脸,唯有嗓音清淡:“对不起。”
于青一时也有点发愣,这样的许友松是她不曾见过的。
因为不曾见过所以一时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也只愣在了那里,任他轻轻捧了自己的脸。
“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喜欢我。”
于青宕机的脑子里突然飘进来这么一句话。
她现在终于有点模糊的知道他为啥这么受女生欢迎了,也终于明白薄琴为什么能在情书中那样有感而发了——这样的许友松,虽然年龄不大,但这个感觉,这个感觉实在是太容易叫女孩子沉浸和迷惑了。
果然高人自有妙处,许他不是故意的,但不由自主不经意散发出的这种魔力才更叫人趋之若鹜。
于青动了动身子,喉咙里低咳了两下,正准备要为接下来的开场白做准备。
“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