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把他的脖子勾向自己,贴着他的耳朵,吹气如兰:“母孔雀说,‘嗯,孺子可教,表现不错。’她很喜欢……”
他声音低到几乎耳语:“有多喜欢?”
“比之前的喜欢,又多喜欢了一点……”
他注视她的眼睛,拿鼻子蹭她的鼻子,鼻息温热,扑在脸上——然后,突得将她拦腰一抱,竟是将她提溜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于青身子碰到琴键,发出“嗡”的一声,吓的她手脚一缩,立时不敢动弹,刚想赧怪一声,就被人勾下了脖子,劈头盖脸的亲上来。
暮春晴好,花香袭人。
他抱着她,脖颈间喉结滚动,嘴唇软到不可思议——到底是四月底了,天气渐渐开始变热,于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黑色健美裤,衣服包裹着少女青春勃发的躯体,像是沾染了窗外院子里的花香,气息芬芳;而在她手下和身躯下,少年宽阔的胸膛起伏不住,热度灼灼,触手似乎哪哪都是烫的,硬的,像是要从胸口喷薄出一个火山口来。
房门关着,房间里初闻很静,再细听,细细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给这份静谧平生添了好多暧昧。
说实话,被一个年轻小伙抱着如此亲热,又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的人,说不情动那是假的——于青只觉浑身燥热,他抚在她后腰处的手,像是一个火源地,明明没有挪动半分,却是由它辐射而出的热量,在她血液中,已有滚沸之势。
她掌心出汗,前心后心都出汗,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好像也在出汗,气喘微微,望着她的眼神,像一个渴水的旅客。
而她,是他的甘露。
于青上辈子已嫁做人妇,也算是个过来人,又哪能不懂他眼神里的渴求。
但重活的这第二遭,身为货真价实的青春少女已经很习惯了,她的扭捏羞涩也都不是假的,心脏在胸膛里咚咚咚跳的那么厉害也不是假的!
抚在她腰际的双手,更紧了紧,尝试着往上挪动了半寸,却迟疑的不敢再动了。
她望着他,他也看望她。
纤长的睫毛后,一双总是澄澈的眼睛被蒙上一层薄雾,混沌、混乱、渴望、跃跃欲试,却又踯躅不前。
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说的:春天来了,这是一个躁动而难耐的季节。
“我……”
唇齿间溢出一丝低不可闻的语声,喑哑到不像话,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同样面色酡红的她,舔了舔嘴唇。
“我……想摸一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指尖在她的腰际微微颤抖,“就摸一下……”
他难耐的抬起下巴,讨好的、反复轻啄她的唇:“好不好?”
“好不好……?”
她咬着嘴唇,红着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就一下……”他乞求,“我保证,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