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耸了耸肩膀,既然他说可以,那就可以吧。只要别感冒,否则婆婆那里落埋怨的还得是她。
往下她从客卫里拿了牙刷挤了牙膏刷牙,就是她刷个牙绝不肯老实呆着,满屋里溜达,拉窗帘开窗通风换气,这些事儿刷牙的同时也就一块给做了。
然后,她在餐桌上发现了陈曦的手机。
这些日子,陈曦日日的手机不离身,就是上个厕所蹲个大号都是必带的,洗澡也一样。
不过百密总有一疏,这不,这回就给拉下了。
于青含着一口牙膏沫,望着餐桌上的白色手机。
昨夜那偶然的一瞥也许并不能说明什么——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也许还会敏感些,总有好奇心要探个究竟才是。
毕竟女人那诡异的第六感还是相当——精确的,只要心里存下了疑惑的种子,就按捺不住的要生根发芽。
不过现在的自己,真的有些意兴阑珊。
连去想动一动面前手机的冲动都没有。
于青转身走开,准备去漱口,却,又站住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既然已经决定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走下去,那也就应该像以前一样,对丈夫的一切都应该关心些上心些,而不是动辄像个已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骑在墙头,冷眼旁观世间纷扰。
她拿牙膏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沫子,伸手把桌上的手机拿在了手里——
只听得洗手间的门“哐当”一声,陈曦腰间草草挡着一块毛巾,头上还顶着满头的白色泡沫,急窜窜又狼狈的奔出来——脚上拖鞋沾水湿滑,他人在光洁的地面上险险还打了个趔趄,要不是还算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旁边的家具,怕是这一下得摔个四脚朝天。
于青捏着手机,望着他,而他光着还冒着热气的身子,只拿一块毛巾堪堪捂在私处,也眼巴巴望着她——直挺挺的伸了伸脖子,咽了两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