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放下笔的谢显看着早已悠哉游哉饮茶的刘拂,忍不住疑惑道:“阿拂,你是从哪里知道这许多的?”
刘拂毫不在意道:“我那生身父亲考了近二十年的举人,早已将这一套摸得通透。”
好奇愈重的谢显正要再问,就被身后的徐思年踢了一脚。
他虽天性纯良,到底还是知府之子,立时领悟到其中有些不能问的事情,牢牢闭紧了嘴巴。
对于他们二人间的小动作,刘拂只当没有看见。
***
自那日后,饶翠楼四楼碧烟姑娘的房间日日宾客满座。
除了再不见于维山与再无汪满的音讯外,刘拂被周行“包下”前后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
日落而来月中而走,亲近有礼丝毫不含亵渎之意,周公子带着一帮好友一日不拉的到访,可谓给刘拂撑足了脸面。
因此之前近两个月恩客不来,以致被笑话多时的国色姑娘,再次成为秦淮河畔所有妓子艳羡的对象。
却没人知道,碧烟姑娘的闺房内,是怎样一副水深火热的景象。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一夜三篇八股文的高频率练习,已让方、蒋、周、谢、徐五人对乡试充满了无限的期望。
“大家坐。”刘拂将人引至屋内后,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茶壶,“如今净水渐少,为了渐少浪费,只有白水喝了。”
从去年自今日,已有二百三十日未曾下雨了。
方奇然淡笑道:“如今城中水贵,自然不需那许多讲究。”
“若非楼中有口水井……”徐思年叹气,“假使有什么难处,切记得与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