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爹和大哥出门,我们几个都运动完了!”
谢砚南昨天夜里睡得晚,晨间还有些起床气,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许是院里的凉意刺激了他的喉咙,少年强忍着咳嗽,更是低气压了。
瞧见小胖子这尾巴翘上天的模样,阴郁少年张嘴就是嘲讽:“小兔崽子管挺宽。别人两口吃的就把你带走了,真是越长越出息!”
谢向云被他怼习惯了,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刚要还嘴,便听见谷南伊的声音:“向云!没见桑榆和非晚都走了?快进屋把衣服换了!身上有汗,等会儿该着凉了。”
小胖子忙“哎”了一声,也不顾上别的,从谢砚南身边溜了过去。
等他走后,苍白的少年这才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压抑着咳了两声。
谷南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默默地将一杯水递到了谢砚南的面前。
喉咙中的痒意越是克制,越让人无法控制,谢砚南却宁可难受着:“咳,咳咳,我不喝……”
谷南伊像是没听见一般,催道:“赶紧喝,喝完我要把杯子都洗了的!”
少年也不知是什么脾气,若是旁人好声好气释放善意,他便一定要拧着来;可谷南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催他,他便觉得这一杯水平平无奇了。
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温热的水冲洗过躁动的喉咙,把那股难耐的痒也冲淡了。
谢砚南喝完咂嘴,才知道那竟是一杯蜂蜜水。
谷南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空杯子,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小院里归于寂静,厨房传来碗碟和盘子的声音,还有些水声。
谢砚南在原地定定站了一会儿,继而进了屋,来到了老三他们的屋子。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一边,问正坐在床上换衣服的谢向云:“你们跑完步喝的,是什么水?”
谢向云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水?就是水啊。”
谢砚南扭头不再理他,又到了桑榆身边,顺手帮他把歪了的衣领正了正,“桑榆,你方才喝水了吗?”
小男孩早听见了哥哥们的对话,乖乖地一字一句回答:“喝了。娘给我们,准备了,温,温开水。”
谢砚南顿了顿,面上没有什么变化,转身走了出去。
谢向云完全摸不着头脑,嘟嘟囔囔地抱怨:“什么毛病!二哥怕不是昨天夜里做梦做傻了,一大早乱七八糟问些怪问题。”
“三哥,别和,和二哥吵架了。我们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