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见惯了那样学究的模样,自然在脑子里会想象一个沉稳先生的形象。
谷南伊笑了,摸摸非晚红嘟嘟的小脸,卖了个关子:“非晚见到先生就知道了。”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悬空的双腿晃啊晃,脸上的笑容期待极了。
谢见宵看着弟弟妹妹们无忧无虑的样子,这些天因为谢初尧从军而产生的焦躁感也莫名减少了许多。
如今军营还未传来消息,他理应照顾好弟弟妹妹,将精力放在家里。
谢见宵便问一旁没有说话的四弟:“桑榆也想去学堂吗?”
小男孩点头,认真道:“想去。非晚想,想读《诗经》,可是我记不全,不能教她。”
一旁的谢砚南听了,把桑榆拎到了自己身边坐着。
少年性子独,天生不是爱和人亲近的性子,唯独对桑榆这个有缺陷的弟弟,心里除了手足之情外,多了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跟二哥说说,你还会背《诗经》?能背哪些?”
他懒洋洋的腔调,让不熟悉的人听了,还以为是故意在给桑榆找麻烦。
小男孩只认真道:“我学了四、五首,都是非晚喜欢,喜欢听的。”
谢砚南有心让四弟多多练习说话,就让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背了一遍。
谷南伊在一旁有些惊讶:“桑榆很聪明,只听了几次就记住了。”
非晚笑嘻嘻道:“哥哥就是很聪明嘛!以后娘就知道了。”
饭桌上大家都在说话,而谢向云的嘴一直没停下来,听到这里,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笑嘻嘻地逗非晚:“要是这样,非晚和四哥一起去学堂,万一跟不上怎么办?非晚会不会哭啊?”
小姑娘不满道:“才不会!三哥就会瞎说。非晚大了,不爱哭鼻子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