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她执意要给自己分银子,实在推辞不得,便接了过来。
可沉甸甸的银钱一到手里,沈珂便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谷姑娘,这有点多了吧?”
若是铜钱还好,可拿在手中,分明是银两。
这么一包,得有几十两银子吧?
却见谷南伊笑道:“我们一共印了五千册,还有许多没有卖,我打算日后慢慢卖到京城里去。先生手上的钱,还算拿少了呢。”
沈珂闻言,神色有些严肃了起来,沉吟道:“若是些小钱,姑娘说要分给在下,在下也不便推辞。如今这些已经尽够了。《聊斋志异》如此精彩的故事,全都是谷姑娘的心思。莫要再提分银子之事。”
谷南伊打了个哈哈,没有应声。
两人这事算是揭了过去,一方打算接着给,一方打算坚决不受,倒也还有得交涉。
新奇的志怪小说一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连消息一贯闭塞的军营,也有不少人在议论。
谢初尧这些天听军营里的弟兄们谈起《聊斋志异》中的精怪故事,转天正好有人买到了营中,只是看不懂。
军中识字的不多,大家知道谢初尧能读能写,便来央他看完以后给众人讲。
男人惯来和军营里的弟兄们打成一片,没有拒绝。
夜里训练完以后,军营中的众人都围坐一圈,听谢初尧讲故事。
这晚一口气讲完三个故事,大家都意犹未尽。
只是夜色已深,谢初尧便要大家散去。
他刚要离去,却被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