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效率很高,在谢初尧找他帮忙的当天,已经寻到了几个村里的青壮。
谢初尧干脆利落地付了钱,谢家小院里来来往往不少人,白天一直在忙着盖房。
谢初尧和谷南伊不在家的时候,便是谢见宵和谢砚南两兄弟轮流看着,进度倒也不能算慢。
如今房子盖的差不多了,只是尚且不能住人,这十天里谢初尧一直睡在外间,打地铺。
谷南伊并不知道男人最近每天夜里都要跑去冲凉水澡,若是知道了,也只能感慨一句“铁人”。
不过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扛不住天天浇凉水,谢初尧到底不是铁打的,还是感冒了。
这一日,早上起来他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只当自己没有休息好,照常起床,指导谢见宵和谢砚南练剑。
谢见宵才一见到他,便皱眉:“国父,你脸很红,不舒服么?”
谢砚南也注意到男人脸上的潮红,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闪过担忧的神色。
谢初尧神色如常,摇头道:“不碍事,练剑吧。”
就算是身体不舒服,男人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说出口。头昏脑胀也好,身体酸疼也罢,比起在战场上流过的血、受过的伤,在谢初尧看来都算不了什么。
谢初尧坚持带两个少年练了小半个时辰的剑,最后,还是谢砚南看他额间挂满汗珠,忍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故意道:“国父,我有些喘不上气来,今日就练到这里吧。”
谢砚南的脸色常年苍白如纸,一副久病的样子,外人都能瞧出他的身体不好,更别提家人。
谢初尧听他这么说,立刻停下了动作,皱眉道:“不舒服要早说。见宵,你快去请大夫。”
少年才要应声,谢砚南便拦下了他:“大哥,不必去,我就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国父可以帮我去厨房取一碗蜂蜜水吗?”
谢见宵眉头微皱,看着苍白少年把谢初尧支走了,开口问道:“二弟,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