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中,孩子们的想法谷南伊不清楚。
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应付看上去明显“不正常”的谢初尧!
男人带她离开饭厅后,径直去了她为他准备的那个空荡荡的房间。
谷南伊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进了谢初尧的房间,不由皱眉提醒:“走错了。”
谢初尧从善如流:“你不想睡这里?那好。”
说罢,男人又抱着谷南伊去了她的房间。
在自己床上安安稳稳躺下之后,谷南伊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夫开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又是吃了晚饭,谷南伊的困倦之意很快就席卷了她的神智,只是碍于谢初尧在场,才忍住了没有打哈欠。
男人问她:“你的床有些小,恐怕放不下两床被子。我们今晚盖一床如何?”
谢初尧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根本不会想到,和谷南伊睡在一起这件事情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的。
他在两人单独在场时才提及这个话题,也是顾及了谷南伊面皮薄。
可谷南伊闻言却瞪圆了眼睛:“什么一床两床的,哪里来的盖一床被子?你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睡?!”
谢初尧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敦伦之后再分房睡?”
大户人家确实都是这么做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房间并不在一起。
可是,也不至于他们第一天圆房,半夜一个人就得起来去另一个房间吧?
谢初尧不知道,他和谷南伊的脑回路,从来都没有在一条线上过。
而此时的谷南伊已经炸了毛——什么玩意儿?!谢初尧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要和她圆房?开什么玩笑!
她有些凌乱,下意识地果断拒绝:“不行!不可以!”
谢初尧慢慢皱起了英挺的眉毛,他仔细观察了片刻谷南伊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了,谷南伊并不愿意和他圆房。
男人有些不解,思索了片刻,问:“是因为腿伤的缘故?我会尽量小心。”
谷南伊尴尬的脚趾都要抓穿床单了,她心里觉得荒唐极了,可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只能忍着荒谬和暴躁道:“现在不方便……这事,等有时间我们再聊!我现在困了,想休息。”
谢初尧有些憋屈,欲言又止地看着谷南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中褪去了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上前一步,为谷南伊拉了拉被子,又道:“那我走了。”
谷南伊恨不得一脚把男人踹出门,可看见男人眼巴巴的眼神,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也是,好好休息。”
谢初尧只好转身出了门。
回到空荡荡、冷冰冰的房间里,谢初尧坐在桌前,皱眉思考。
这跟他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好不容易提早回了家,媳妇却不肯给自己抱,也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觉。
那她在信里处处体现出来孤枕难眠、对他刻骨相思的语句,都是骗人的不成?
不,谷南伊没有理由骗他。
难道在他回来之前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的一腔热情被冷水浇了个透,可谢初尧与旁人不同,他并不会觉得气馁或是被拒绝后的羞恼,反而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打算等谷南伊伤好了,自己再好好问问她。
另一边。
原本已经十分困倦的谷南伊,瞌睡都被谢初尧这一通操作给吓没了。
她忍不住开始揣测谢初尧的意思。
男人提出同房是在晚饭后,应该是听了非晚的话,以为非晚想要他和自己生一个小孩,这才如此。
这么说,她这是被小姑娘给坑了?
可是但凡一个正常思维的男人,也只会跟自己喜欢的女子睡觉啊!谢初尧千里迢迢把易娉叫来,不就是要干这个?
这般想着,谷南伊愈发坐卧难安,不行!她必须得尽快提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