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在一旁无奈道:“向云少爷,您也该帮着奴婢劝劝小姐把衣裳穿好,这风还凉着呢……”
不料谢向云却道:“这点小风算什么?我们马上就进屋了。况且明兰穿得这么多,再加个披风,连路都走不动了。”
说着他拉了拉明兰的手,感受到手心热乎乎的温度,道:“喏,这手暖和着呢,明兰才不冷!”
冷不丁被男孩牵了手,明兰吓了一跳。
可听他这幅说辞,小姑娘“咯咯”笑了起来,反抓住谢向云肉乎乎的爪子道:“向云哥,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玩?走,我们进去吧,我都想非晚妹妹啦!”
小初满脸无奈地跟上了自家大大咧咧的小姐,还想提醒她注意言行,可转念想到小姐病了这么多年,没有交过几个同龄的朋友,便也罢了。
两人高高兴兴进了屋。
非晚昨晚和谷雨聊到了半夜,两个小姑娘刚刚起床,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明兰,都高兴地叫了起来:“明兰!”
“明兰姐姐!”
三个小伙伴有好几个月没见面,非晚惊讶地道:“明兰姐姐变白了,也更好看了!”
明兰大大方方地任由非晚打量,笑着道:“我本来就好看,之前那是因为生病,才不好看了的。”
谷雨闻言也点头道:“确实如此,明兰还是现在的样子更好。”
从前的明兰只要稍稍多说两句话就要气喘,脸色也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手腕细到让人不敢触碰。
如今的她健康又快活,长大一岁后,五官也长开了些,愈发明艳照人。
小姑娘们一起去见了谷南伊,明兰笑嘻嘻地向她拜年:“干娘!过年好!”
干亲的事大人还未说好,小姑娘便自顾自这么叫了起来。
谷南伊也不纠正她,只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到了小姑娘的怀里,“这是干娘给你的压岁钱!祝愿我们的明兰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明兰大大方方地接了。
上次在谷南伊家里时,明兰并没有碰上谢初尧,今日便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自己这位“干爹”。
她乖乖叫了人:“干爹,过年好。我叫明兰。”
谢初尧虽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干女儿,可见她和谷南伊亲昵的样子,又想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便冲小姑娘点了点头。
男人的声音比往日温和了不少,同样给了明兰压岁钱。
此时的谢初尧并不知道,在今后他的造反大业中,明兰的父亲也出力颇多。
因为压岁钱的事,小姑娘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干爹,印象好了许多。
等到背着人的时候,明兰小声问自己的小姐妹:“非晚,干爹和干娘的感情不好么?怎么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的?”
说到这个问题,非晚有些怏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爹和娘好像吵架了。”
眼看非晚闷闷不乐的样子,明兰便安慰她道:“没关系,大人都会闹矛盾。你若放心不下,我想办法帮你。”
非晚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她虽然和谷雨姐姐无话不说,可对于谢初尧和谷南伊的事情,谷雨也一筹莫展,两个小姑娘只能一起发愁。
如今明兰来了,她们终于不用愁了!
非晚便撒娇着对明兰道:“明兰姐姐,你最聪明了,快帮我们出出主意吧!”
谷雨也满是信赖地看着她。
明兰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对两个小姑娘道:“好了,你们先同我说说,最近干爹干娘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对症,才好下药。”
自从明兰答应帮忙,非晚和谷雨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明兰。
小姑娘很快就严肃下了脸。
她摇摇头,对非晚和谷雨道:“你们两个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吗?”
后者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
明兰恨铁不成钢道:“问题在那个已经走了的易娉身上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叫来的?是不是干爹?”
非晚小声道:“她说是爹让她来帮忙,可我看着,分明是她自己要来。爹根本都不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