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将侧脸埋在了谢初尧的胸膛上,一时间有些默然。
在谷南伊的强烈要求下,谢初尧骑马的速度很慢,几乎只能算踱步,一路上没有半点颠簸地回了谷家村。
路上谢初尧看出谷南伊的沉默,只当她今日受了惊吓委屈,又受了几处伤,因此恹恹地没有精神,便对她道:“今日之事,我会给你报仇,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谷南伊轻轻胡乱“嗯”了一声,一直垂着眼。
没人知道。
当天夜里,牢房中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叫。
只知道,第二日,宜城的一处茅厕发现一具无名男尸,有人上报衙门,最后因为疑点重重,最后不了了之……
同一时间段,女牢房里,多了一个疯了的老妇人,不断地念叨着:不不不,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咳咳,那都是后话了。
话说现在。
谷南伊被谢初尧抱着回了家之后,迎上了孩子们探究和关心的视线,她才暗叹谢初尧有时也十分细心。
她随口敷衍了一个理由,便想回房换衣裳。
非晚竖着耳朵像一只警觉的小兽,问:“娘怎么穿着爹的披风?”
谷南伊扶额:“外衫沾了泥太难受,回来的时候便在山涧那里冲了冲,也穿不了了。”
谢向云还想追问,被谢初尧一记淡淡的目光挡了回来,“好了,时候还早,你们几个把最近月余的功课都准备一下,我晚上检查。”
孩子们顿时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谢向云更是如临大敌,恨不得立马掉头跑到房间里去,把他最近练的能看得过眼的大字凑几张出来。
好不容易打发了孩子们,谢初尧便催谷南伊进屋。
她坐下还没片刻,男人便取了一个药瓶过来,对她道:“这瓶药效果更好,我重新给你上一遍。”
男人手里的瓷瓶看着就十分昂贵不凡,想来里面的药,更是价值千金了。
谷南伊却拒绝了:“我的伤并不重,最严重的也才是让石头磕的那一下,这瓶药还是留着你用吧。”
谢初尧皱眉:“过来。”
谷南伊磨磨蹭蹭不想动——分明他的伤更重些啊!为什么逮住她不放了……
男人见她不肯配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谷南伊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他毫无征兆地俯身下来,含住了她的嘴唇。
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而谢初尧这一吻,也并非爱意的表示,而是粗鲁又用力,几乎算得上是惩罚的一个吻。
谷南伊被他亲懵了,等回过神时,才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生气道:“谢初尧,你发什么病?经过我同意了吗,就随便亲别人?”
谢初尧脸色铁青,恶狠狠地反问:“那你孤身一人跑去城隍庙,就经过我同意了?”
谷南伊这才意识到,男人这是秋后找她算账了。
她一时间有些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谢初尧逼着谷南伊抬头,紧盯住她的双眼,道:“先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绝不轻易去危险的地方……你就是这般履行承诺的?”
头前一次在歹人刀下救出谷南伊,已经让谢初尧经受了一次心脏几乎骤停的后怕,今日又是一回!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了,她将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谢初尧想都不敢想下去。
谷南伊自认理亏,只咬住被他亲得娇艳欲滴的下唇,服软一般低声道:“我知道错了。你骑了这么久的马回家,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作饭……”
谢初尧心头一阵恼怒,一把拽住了起身打算离开的谷南伊。
他冷声道:“不准去!”
谷南伊被他拽倒在塌上,原本以为受伤的后背会再一次狠狠磕到床榻,却在疼痛发生的前一秒,被男人的双手给拖住了。
剧烈的痛楚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谢初尧滚烫有力的双手,透过薄薄的一层中衣布料,将温度传到她身躯上来。
谷南伊张口想要说话,却被男人扣住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