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李忠向宫内递了折子,当天便把学堂开课的时间敲定了下来。
皇帝下旨,定在了两日后。
谷南伊这些天跑前跑后忙个不停,晚上便回家照顾非晚,与谢初尧同室相处了几天,倒也还算相敬如宾,不曾发生什么冲突。
只是小姑娘这个病,实在是拖得久了些,让她心里有些担忧。
前期准备的足够,学堂开课第一天,便没有太多事情可忙。
晚上谷南伊早早回了家,刚进后院的门,便见几个孩子聚在廊下说着话。
她朝前走了两步,谢向云的大嗓门顺着风飘了过来:“要我说,非晚坚持了这么多天也不容易,要不换个人吧。你看看她一天天的,不能出门、喝苦中药,每天吃几碗粥,也太苦了。”
桑榆点头:“我替,替妹妹生病。”
谷南伊听的是满头雾水——
这闹得是哪一出?
又听谢砚南懒洋洋道:“我就说你们出的馊主意,也就是谷南伊脑子不好使,才没看出来非晚装病。桑榆再接着生病,她是得多蠢才看不出来?”
谷雨听了这话有点不满,小声道:“别这么说谷姨。”
谢砚南“啧”了一声:“你这丫头,倒一直向着谷南伊。怎么当初我们用这招的时候你不说话?”
谷雨小脸一红,嗫嚅着道:“我也想谷姨和谢叔叔能和好呀。”
谢砚南还想刺上两句,谢见宵抬眼,淡淡的视线瞥过来,少年便住了嘴。
谢向云瞧见了这一幕,笑嘻嘻地用肩膀碰了碰谢见宵的胳膊:“大哥,要不让谷雨妹妹装病?她最听你的话了,正好替非晚。”
桑榆磕磕绊绊道:“不,不行,谷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