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褚原不打算上前的,他同翟贻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想为她解围。
可如今她无缘无故开始谩骂非晚,少年便冷了脸。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步,只是站在栏杆内,朝外面的翟贻冷声道:“翟姑娘无故谩骂他人,难道是有教养的表现?”
翟贻一双美目顿时睁大了,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软语中差点带了哭腔:“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不等她的话说完,墨褚眉头一皱,面上的威仪之色尽显。
他的声音很冷:“翟姑娘!你我并无亲缘关系,还望日后莫要这般称呼在下。另外,看守马场的师傅向你们伸手,是让你们出示腰牌。”
翟贻身后排队的学子早看不下去了,插嘴道:“是啊,我们报名了马术课的,都有腰牌的。你们两个把腰牌给别人看一下,就能进去了啊。”
翟贻和黄萱面面相觑,留心去看旁人身上,便见他们每人都挂了一个数字不一样的腰牌。
她们从不知晓报名的事,自然也就没有腰牌了。
看守之人瞧见两人脸上的表情,声音也不由沉了下来:“你们两个没有腰牌,在这里闹什么事?!”
黄萱心里一慌,张嘴就来:“我们,我们有……”
看守早瞧出了她的心虚,逼迫道:“有你倒是拿出来啊!”
黄萱没有腰牌,只能声称丢了,而被逼问腰牌号码时,不得不硬着头皮编了一个。
看守气笑了:“我的两个蠢姑娘,咱们马场有人数限制,报名不得超过三十人,哪里来的三十五、三十六号?赶紧给我走走走!”
周遭有抱怨的,也有出声嘲笑的,翟贻哪里经受过这个?
两人就这么灰溜溜地被赶出了马场。
临走前,翟贻忍不住朝墨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他倾身和非晚说话的模样。
她眼圈一红,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
翟贻哭着跑回了家,将自己关在了卧房里,一天一宿都没有吃饭。
翟夫人急得上火,问又问不出,只能去审黄萱,差点没把自己的亲侄女给扒了皮。
黄萱不敢说三皇子的不是,便含混道:“是威远将军的女儿,名唤谢非晚的,欺负了表妹。”
翟夫人一股火气冲上脑门,踹开了翟毋的书房门。
她一双眼睛肿的桃子一般,又是哭哭啼啼又是要寻死,抓着自家夫君的袖子不肯放开:“老爷!老爷要为我们女儿作主啊!她好好去学堂读个书,被欺负的哭着回来!这怎么能够!”
翟毋也颇为宠爱自己这个女儿,只皱眉道:“锦湖书院都是些平民百姓,谁敢欺负了咱们女儿?”
翟夫人狠声道:“还不是那个威远将军府的人!你和他们结了仇,人家便拿咱们的女儿撒气!”
翟毋一听,也差点气了个倒仰:“这个谢初尧,真是阴魂不散!”
翟夫人上手去捶翟毋的胳膊,直把他打得连连后退:“你倒是想个主意啊!必须给女儿出气!这口气,我是死也咽不下去的!”
翟毋冷不丁挨了好几下,只能一叠声道:“好了好了,夫人!夫人冷静!谢初尧这个短命鬼,很快就死在边关了!”
翟夫人突兀地停下了哭声。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