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伊拍了一下金翡的胳膊,示意他收敛一点。
可金翡并不是懂收敛的脾气。
他大咧咧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成!今日小爷就得见着你们孙姑娘!你这是赶上好时候了,若是两年前,小爷脾气暴的时候,早就给你们把酒楼房顶都拆了!还在这唧唧歪歪什么?”
京城里谁不知道国公府的小少爷脾气暴躁、爱摔东西揍人?
只不过这一两年仿佛听到的消息少了。
跑堂的伙计见他这般,登时也不敢开玩笑了,只苦笑着道:“那,那我再去试试……”
金翡嚷道:“不来不行!我这还有镇远将军在,信不信不用小爷动手,就能把你这酒楼全拆了?!”
伙计一边往外跑,一边连声道:“信,信,信!您稍安勿躁,我这就去请!”
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谷南伊一脸不满地看向金翡,用手指沾了温茶,在桌上写字:“你怎么这般霸道?人家大厨不想露面便算了,怎么还用拆酒楼这样荒唐的话来威胁人?”
金翡不以为意。
“你以为小爷这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怎么来的?从小到大不知拆了多少家酒楼、砸了几家乐坊——这么一点小事,大惊小怪什么。”
谷南伊想起金翡从小身上的毒,不由问道:“你中的毒还没有解完?”
金翡微微一愣:“解了啊。脾气已经不那么躁了,你看看,我都没生气的。”
谷南伊已经无语地不想说话了。
谢初尧在一旁冷冷地补刀:“毒虽解了,本性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金翡恼了:“谢初尧!我都没有惹你,偏你在这里挑事!是不是想打一架了?!”
男人轻嗤了一下,移走了视线,完全没打算理会对方。
金翡不满对方的态度,正单方面挑衅间,却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快速的脚步声。
脚步声到了门前戛然而止,接着便是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
金翡放松的四肢一下子紧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肉眼可见地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