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太阳穴,已经觉得脑仁疼了:“春猎要到下个月……我们在说给谷雨打耳洞的事情。”
谢向云失望地“哦”了一声,毫不感兴趣地挪开了视线。
倒是一直仿佛游离在对话之外的谢见宵,淡淡的眼神落在谷雨的耳垂上,定定看了一会儿。
瞧着倒是娇小玲珑,模样有些可爱。
非晚出声道:“我想让大哥给我打耳洞,可惜已经有了……”
谢砚南见小妹这般依赖大哥,有些吃味地捏住了非晚的脸蛋:“只喜欢大哥么?二哥再给你打一对好不?我看看啊,扎在哪里比较好,其实也不一定要扎在耳朵上的。”
非晚尖叫一声扑到了谢砚南的怀里:“我不要了不要了!二哥去给四哥扎耳洞吧!”
桑榆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朝谢见宵身后躲了躲。
“我,我不要扎!我不是女孩子!”
如今摆脱了天潢贵胄的身份,几个孩子反倒有了前所未有的亲密,就连最为冷漠的谢见宵,也有了真真正正大哥的模样。
谷南伊看了,心里一阵安慰。
她想到自己还不会用银针,担心给谷雨扎坏了,便开口问:“见宵会扎耳洞吧?谷雨交给你,怎么样?”
少年还没开口,谢向云便替他应了下来:“没问题!想当年大哥射死野猪的时候,手可是一抖都不曾抖过!这样的小事,大哥随手一扎就成了!”
原本高高站在神坛上的谢见宵,用手里的书在三弟胳膊上干脆利落地一抽,谢向云“嗷”地叫出声,同时也将少年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谢见宵眼底染上了无奈的情绪:“过年又大了一岁,却不见长进。”
若是母后还在,看见这样活泼开朗的向云,是会欣慰还是头痛?
谢砚南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哥情绪的变化,不动声色地在一旁出声损道:“指望他长进,倒不如指望大哥赶紧成亲。”
非晚脑子转不过来,懵懵懂懂地问:“为什么?”
谢砚南摊手:“大哥完了还有我,接下来才轮得到他啊。”
非晚琢磨半天没明白,谷雨却已经想起了,当初谢家和明家是有意结亲的。
谷南伊倒是格外赞同地点了点头:“难得砚南说话中肯一次。向云,你这两天好好收拾一下,别这么吊儿郎当的猴子模样,回头明兰过来,看见了笑话!”
谢向云突然有些傻了眼:“谁?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