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几个人被打得哭爹喊娘,立刻有两个吃不住疼的,喊着叫着,把自己的身份给招了,皆是青山村附近的那个小镇上的读书人,舒铭却听得心中一愣。
青山村,莫不是秦以凛之前呆得那个村子?
苏鹏程听那两个吃不住疼的男子不止自报了家门,还将他如何找他们之事,也断断续续,疼喊着招了出来。
舒铭只听得心头一阵火起,略一抬手,众衙差已经停了板子。
在场下跪的四人之中,还有一个一只没开口的,就是之前捡了石头想砸晕苏欣的人,见同伴才挨了几板子就将事情全招了,他梗着脖子,明明心底怕得要死,却还是嘴硬,“大老爷,您这事可不能乱叛啊。在下与友人并未行那狗且之事,是那苏鹏程,收了在下的银子,让我们同那小娘子玩一场游戏。我们只是花了钱,想着嫖一次……”
“大胆!”舒铭摸清了苏鹏程的真实身份,心头的火气,像燎原一般扩大,他好好的世侄,就险些被这几个混人戴了绿帽子!
苏鹏程本来听着友人反咬一口,正想开口辩解之事,却见那堂上的老爷好像又发了脾气,又是一根令牌扔了下来,道了一句,“掌嘴!”
“师爷,查清他们的户籍,然后往史大人处递了名帖,除了他们以后的科举名额。”
府衙外响起一阵阵叫好声。
苏鹏程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恶从胆力生,猛地撑着被打得极疼的脸,口齿不清地大喊道:“大人,连个像样的原告都没有,你凭什么定罪呢?”
一瞬间,堂上堂下皆是寂静。
苏鹏程见县老爷久久不再说话,就知道自己心中赌对了,他呲牙咧嘴着捂着痛嘴,青口白牙,乱邹一气,“我那堂妹……她向来是个不安份的,今日拖我给她搭了线,却不想她觉得太过无趣,便叫了我友人同她玩一出绑架的游戏……”
舒铭越听,面上越是冷凝,这群读书人的心思没用上正道,却是编故事的能力一套一套的,这是要把秦家的小娘子往绝路上逼!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偏颇太过,但怒极反笑。
“好好好,你们四人竟出了三套口供,莫是吃准了当事人不在便随意的反咬一口,本想对你们小惩大诫,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威武——”两排站的衙差将廷杖敲得巨响,只响得跪在堂上的四个人缩首埋肩,满心的恐惧。
“将此四人暂时收押大牢,照例的审问一项不能少。另外派人去寻那当事人,本官要彻查此事。”
“是,大人。”堂下有衙差应了,当下就有人将堂下跪着的四人拖了下去,另外有人去寻找秦以凛跟苏欣。
而此时,苏欣的空间里仍然热气翻滚,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苏欣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她敲着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咬伤踢伤那三人之后,后面又发生了何事。
苏欣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浑身酸得“嘶”了一声,发现自己的衣衫是湿的,她又是一阵拧眉不解。
苏欣赶忙走向了一旁的窝棚,从里面找出了一套备用的衣衫,虽然薄了些,但至少料子是干的。
苏欣壮着胆子走出了空间,见周围果真是一处破庙。